我被他說的話給嚇到了，頓了頓問道：“會不會是那個道士故意騙你們的？”
他搖了搖頭：“我又不是什麼傻子，當然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而且當時的事情都是我親身經歷過的，那個聲音我很熟悉，絕對不會錯的，你說這得是多大的怨氣，怎麼連道士都沒有辦法，她一直陰魂不散，我看啊你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可不是一般的鬼魂，根本就是冥頑不靈的惡鬼，我看你們過去就是在找死。”
一開始我還是稍微有些自信的，可現在不一樣了，這鬼魂明明都被法術給控制住了，應該已經魂飛魄散了，怎麼可能再次出現，連發出的聲音都一模一樣，這死者的死相更慘就說明怨氣更深了，就算是再厲害的鬼魂也做不到，想象馬雯也是一個千年女鬼了，可是魂飛魄散就是從這世界上消失了，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愣了一下好奇的問道：“所以你們確定她是鬼魂了嗎？”
這好像是一個重點，我們必須抓住重點才能搞明白這些事情，老人的語氣有些糾結：“她肯定是鬼魂啊，要不是鬼魂怎麼可能手段這麼殘忍，難道還有比鬼魂更可怕的東西嗎？”
這話就說明他們並不確認，而是僅僅透過自己的一面之詞覺得這就是鬼魂，這鬼跟妖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這妖怪要比鬼魂高階一些，我看了馬鳴一眼：“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可以解釋一下嗎？”
馬鳴看起來有些為難，他皺著眉頭說道：“現在種種跡象看著都像是鬼魂，而且是一個怨氣很深的惡鬼，只是鬼魂並非有這麼強大的生存力，一方面是像鬼魂，另外一方面又像是妖怪，因為她的能力是依靠那顆大樹，所以我有些懷疑，這會不會是一個半妖？”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有些驚訝，如果是半妖的話那就是跟我一個身份了，這半妖確實可以不死不毀，只是我沒想到半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雖然不是我自己做的，可我的後背還是發涼，有種異樣的感覺，我搖了搖頭：“不可能吧，你不是說半妖很少嗎？”
只是這時馬鳴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半妖的數量確實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半妖的，還是要看個人的體質跟能力，就比如說你是天生至陰之體，你可以看到那些鬼魂，而且還有各種各樣的潛力，所以你是半妖，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會有人跟你的力量相似，或者說是同樣的遭遇，可能這個半妖的能力比你還要強大，目前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我也懷疑過這是個半妖，因為這個道士只是把她當做妖怪來降服的，本以為她可以魂飛魄散，之後卻發現她的力量強大到根本就不會魂飛魄散，接著自己的魂魄寄宿到這棵樹的體內，繼續了之前的那些行為，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一直糾結著過去，就算是怨氣再深的惡鬼，過了這麼多年也該忘記了吧。
我有些納悶：“那你說她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到現在一直害的都是一些無辜的人，這又是為了什麼，我真的不理解這樣的行為。”
馬鳴嘆了口氣：“這一切肯定要我們自己去找了，有時候你看到的真相併非是真正的真相，事情也有反轉的可能性。”
說完這話他就站了起來，跟老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帶著我離開了，剛到外面的時候他就語氣嚴肅的對我說：“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人在撒謊，就只有兩種極端，一是這個老人在說話，他的話我總覺得是漏洞百出，雖說他一直表現出自己恐懼的樣子，但提起那些的時候臉上並未有任何害怕的表情，很明顯之前是刻意表現出來的，只是在認真的時候忘記了偽裝。”
這個我還從未想過，因為這個老人的外表讓我覺得他這些年裡一直備受折磨，無論是誰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都會覺得痛苦的，我搖了搖頭：“我覺得並沒有這樣的可能性，如果他是撒謊的話根本就活不到現在，你說這半妖都害死這麼多的人了，為什麼不直接把他給殺死？”
正當我一直內心堅決的保持自己看法的時候，馬鳴的話卻突然給我當頭一棒。
他認真的對我說：“你不知道嗎，其實讓他活著才是真正的折磨跟煎熬，如果就這樣死去了那真是太便宜他了，我如果真的想折磨一個人，我會讓他好好的活著，看著身邊的人因為他的過錯無辜的死去，你覺得呢？”
這時我好像突然醒悟了過來，也許半妖真正的目的就是這個，這時我背後發涼看著他：“所以你的意思是什麼，你已經有了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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