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我的心情瞬間完全放鬆下來,這是一道能給我安全感的聲音,一個能讓我卸下所有防備的人。
那人緩緩走過來,越來越近,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林鋒,我此時唯一能夠依靠的人。
我望著他,嘴角翕合了兩下,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口。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太傷心,死亡只是一個新的開始,看淡了一切都是虛幻。
我沉默片刻,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說剛到,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想來這裡看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
我說小酒也失蹤了,這是有人在針對我們,你不應該現在回來,不然也會受到牽連。
他雙手負於背後,仰望天空說該來的躲也躲不掉,更何況我怎麼能讓你獨自處於險境,這些事本都是因我而起。
我搖頭道:“這都是命,就像你說的逃也逃不掉,早已註定的事情。”
林鋒走進幾步瞧了瞧我的面色,問受傷了?我說沒有,只是有點小病罷了。他有些詫異,說你體質很好,怎麼會突然生病?把手拿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我搖頭說不用了,傷心過度的原因吧,無甚大礙。林鋒聞言,沒有再勉強,便叫我一同離去。
我沒有把腫瘤的事情告訴他,免得他擔心,也不會讓我跟著他去查兇手是誰。
我與他同行,回到了我家裡。他四周觀察了一番,對我說那人沒有成功,可能還會再來,此處暫時不能住了,明日住到我那去吧。
第二日,陳國華趕來,一見我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說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多危險,還敢擅自亂跑,幸好遇到了林鋒。
我問他有沒有什麼進展?他搖了搖頭說進展是沒有,但這件事真是越查越奇怪。我不明白問有什麼奇怪的?
他皺了皺眉說,你那個女朋友身份資訊全無,只知道名字叫楊嫣外,到出都查不到她的資訊,連住在哪裡都無從查起。除此之外,我們問過了耿明的父母,他們根本就沒有給耿明二十萬,而且耿明所以的賬戶上也只有那個兩、三萬,沒有過轉賬記錄。
我說,這不奇怪吧,沒殺了我,應該不需要付錢。陳國華一口否決,說這種案子我見的比你看過的電影都多,請殺手最少也要先付一半的訂金,不然誰會傻傻的去幹這種事?
我沉吟了一下,理清了思路,有些希冀的問:“你的意思是說,想殺我的人可能並不是耿明?”
陳國華點頭,說有這種可能,或許是他被人所控制,用他的電腦進行了交易。如果不是,那就可能是他從別的地方弄到了錢,這個錢的來路想來不明不白。我們還在查,看看與耿明親近的人,有沒有不明的轉賬記錄。
我嘆了口氣,多呢希望是第一種。耿明啊耿明,你千萬不要寒了我的心才是。
陳國華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到處亂跑,跟著林鋒。那個殺手或許已經知道我沒死,早晚會在下手,他會在附近佈下天羅地網,等那個殺手來鑽。
等他走後,我問林鋒,這樣是不是太被動,我們是鬼差,生死怎麼能全由別人掌控。
林鋒神色動了動問我有什麼想法。我走了幾步,說可以用個計將他引出來。我走到林鋒身前,輕聲說如此這般,這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