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離七星步法是否可用,我尚不知,可如今也只有放手一搏。肋下有一股冷意刺骨,我頭皮發麻,但腳下絲毫不敢停頓,更不敢回頭張望,如果我此時出一絲破綻,都可能有被橫死的危險。
踏了七步之後,冷意仍在,但並沒有碰到我絲毫,讓我心中微安。在這大廳裡,繼續踏步,拖延時間。
嘭,在我走了十四步之後,身後傳來聲響,冷意驟然消失。我這才敢轉頭,就發現林鋒已經站在我身後,滿臉殺意,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
他打量了我一眼說,傷勢怎麼樣?我說沒事,小傷。
你在這別動,剩下的交給我。林鋒冷著臉說了一句,藉著燈光,我能看到他面容很蒼白,比起這幾隻鬼來,也好不了多少。
不等我勸阻,他轉身就殺了回去。現在整個房間裡面就剩下五隻惡鬼,也就是我那五隻。金蠶蠱鑽進去之後,到現在也沒有出來,不過那隻惡鬼在一旁不斷的扭動著,失去了戰力。
詹酒九見我無事,盯著一隻離他最近的,連連出手,讓那隻惡鬼沒有還手之力。
林鋒以一對三,桃木劍被他當成了開山刀,大開大合,偶爾有殘肢被劈落。這幾隻鬼魂的慘叫,在我聽來,帶著些許哀求的意思。但祈求的並不是林鋒,而是暗中操控它們的人。
這些被控制的惡鬼,似乎並不能說話,從頭到尾都是用叫聲來表達意義,如同被圈養的牲畜。林鋒對此毫不手軟,手中不時扔出幾枚銅錢,打在惡鬼身上,然後趁機劈下,將其了結,等三隻鬼滅亡,林鋒就有些託力,舊疾復發,“呼呼”喘著粗氣。
等詹酒九解決掉那隻惡鬼,剩下的也只有金蠶蠱附身的那一隻。詹酒九走到林鋒身前說,鋒哥,怎麼這麼虛啊?殺幾隻鬼就累成這樣了?
林鋒沒有答話,我則皺眉,看來他並不知道林鋒的身體狀況。我走上前岔開話題說,你這個金蠶蠱名不副其實嘛,怎麼對付一隻鬼還要那麼久?
詹酒九說它太貪玩,我也沒辦法。說完他對那隻還在不斷扭動的惡鬼喊了一聲,小金不要玩了,快點解決它,還有正事要辦。
似是為了響應詹酒九的話,那隻扭動的惡鬼,身體一繃不在扭動,如同僵化了一般。緊接著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從頭頂開始塌陷,在我的目光中,它緩緩的變成一縷青煙,化作虛無。
我看的驚異,問這是怎麼回事?詹酒九嘿嘿笑著說,這鬼魂的魂體,對它來說是不錯的食物,用來當做點心倒是不錯。
我明白了,這是將惡鬼吞了。
不等金蠶蠱回到詹酒九體內,就有一點明光從右側打來,直奔金蠶蠱而去。我大喝小心,而詹酒九登時就沉下了臉。林鋒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桃木劍扔了過去,明光像是一件實物,與桃木劍相撞遭遇阻礙發出輕響。趁著這一瞬間,金蠶蠱竄了回來,徑直飛入詹酒九手中。
一擊不中,那東西又再度回返,被一隻手掌握住。那人站在樓梯口,身穿八卦道袍,正凝視著我們。
文地泰!我見到這人後,冷冷的道出了他的名字。
文地泰咧嘴一笑說:“我倒是小看了你們,沒想到還懂些道術。不過你們不要得意,有膽就上樓來,我在樓上等你們。”
他轉身欲走,我又豈能讓他安然離去,抬腳想要追的時候,就見他忽然停住,頭也不回的說:“那隻金蠶蠱,我要了,如果你們將它交給我,或許我會考慮饒你們一命。”
芳草天,不要碧連!你給小爺等著!詹酒九氣的跳腳,就要上去噴他一臉吐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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