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手裡的紙包,“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盡快辦好。”
“嗯。”賽琳娜略頷首,攏著裙襬疊起雙腿,又回頭看了一眼法援署的大門,“注意找一家信得過的機構,你別忘了這是誰的地頭。”
遲傑忖了忖,便建議道:“要不我連夜回一趟Y國,親自送到皇家化驗所。”
賽琳娜揮揮手,“你隨便吧,這件事我不參與,免得又被人懷疑別有用心。”
這番話,讓遲傑更加羞愧難當,在這種心理的作用下,他更加不願將賽琳娜交給他的任務再假手於人,在送賽琳娜回到下榻酒店後,就急忙乘專機返回Y國。
……
與此同時。
曾柔看到坐在辦公室等候自己的塗塗,訝然的快走兩步,“你怎麼來了?”
自君睿宣佈自己已婚後,塗塗就搬進了柏宮居住,曾柔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過她了。
塗塗笑意盈盈的起身,“想你了,過來看看,方便下去一起喝杯咖啡嗎?”
曾柔猜到塗塗有話要和自己單獨說,莞爾一笑,“當然沒問題,樓下有家咖啡還不錯,不過和你的手藝相比還是差一點兒。”
她所說的咖啡館,正是上次和遲傑去的那家,曾柔參照以前和半閒咖啡的合作方式,在那裡租了一個包間,方便調查員接頭。
鑑於塗塗現在的身份,曾柔直接將她帶到咖啡館二樓的包間。
兩人臨窗而坐,各要一杯精選咖啡,塗塗開門見山道:“君睿要我來找你,他要我和你說,賽琳娜那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反正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塗塗很清楚,曾柔這個人最是護短,她現在之所以對賽琳娜不依不饒,很大程度是因為波及到自己。
畢竟是母女,她和君睿誰也不願意看到曾柔和賽琳娜一直處於敵對狀態。
塗塗溫婉的勾著唇角,“其實,我也算因禍得福,本來一直下定不了決心面對,君睿說了幾次,我總是想東想西的,怕影響他,又怕自己應付不來,現在想來,其實挺可笑的。”
曾柔睇著嫻靜溫婉的塗塗,視線將她好好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開口問道:“住在柏宮還習慣?”
塗塗輕笑,“看你,我是去享福,又不是坐牢!只不過出出入入,又是侍從、又是助理,總覺得沒有以前自在。還有一大堆禮儀課,這大該就是人們說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吧。”
曾柔微微勾唇,“你不用轉著彎子勸我。你是想說賽琳娜身不由己吧!”
塗塗垂眸,攪動著咖啡,“我也是最近身在柏宮,才體會到這其中的不容易。雖是勸你,但也是有感而發。”
曾柔隔著咫尺的距離望著塗塗,“這也是君睿的意思?”
畢竟賽琳娜這次差點兒害得君睿引咎辭職,很難說她不是另有圖謀。
“我騙你做什麼?”塗塗嗔了曾柔一眼,放下咖啡杯,“要我說,兩母女,哪有隔夜仇,你也別太犟了!”
曾柔猶豫著要不要把賽琳娜與君睿父親的關係告訴塗塗。
說起來,君睿也算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而塗塗從好朋友變成嫂子,這都是應該高興的事情。
至於賽琳娜的所作所為,曾柔真不敢苟同。
從調查資料上看,賽琳娜做的事情遠不止她今天指出來的這麼多,她一心追求權勢,早就把親情拋之腦後,就算認下她,她們之前大概也不會出現人們常見的母女情深的戲碼,只不過是給了賽琳娜利用自己的機會。
或許,因為自己並不是真的女主,在對待賽琳娜的問題上曾柔更偏重理性,她考慮更多的是認回賽琳娜後,會對韓域和稜銳集團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賽琳娜利用她還好說,如果利用韓域,利用稜銳,這是曾柔不能忍受的。
還有就是君睿。
賽琳娜先是派遲傑到君睿的團隊,後是利用這次的事件直接向君睿開刀,怎麼看都象是別有用心。
曾柔最終也沒有和塗塗說這些事,兩人又閒聊了一陣這段時間各自的生活,便各自離開。
回法援署的路上,曾柔收到周祥打來的電話,遲傑回國了。
曾柔眼神暗了暗,結束與周祥的通話後,直接打給韓域,“你在Y國的資訊網可不可以借我用一下?”
……
轉眼,一週的時間過去了。
曾柔又順利打贏了一場官司,而賽琳娜似乎一直在出席各種外事活動,在新聞裡頻頻露面,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生面孔的助理。
從法庭走出來,曾柔收到韓域Y國資訊網的訊息,遲傑登上了來古裡梧島的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