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迷惑了。
他給徐朗打電話:“在哪裡見面?”
徐朗說了時間地點,問他:“這是怎麼了?被人揍了嗎?”
顧明軒哪裡有心情開玩笑:“你最好別弄一些不相干的人破壞氣氛,我見你,是有事要問你。”
“這個人,你絕對想不到。”徐朗還在賣關子:“怎麼可能是不相干的人。”
“那就好。”顧明軒嘆口氣:“那等會兒見。”
掛了電話,徐朗還在納悶,這顧明軒到底是怎麼了?以前每次弟兄們聚會,他雖然話不多,也不和他們瘋,但至少精神愉悅,也能開玩笑,一看就是家庭幸福事業成功的好男人型別。
可現在呢?
答案在見面的一瞬間就讓徐朗猜到了。
他大步迎上去,一拳打在顧明軒肩頭:“我說,你這滿臉的慾求不滿啊!要不要兄弟我給你找一個?”
顧明軒不理他,直接往裡走。
徐朗也不惱:“不是我說你,這麼老實給誰看?結果呢,老婆還不是沒守住!跟你說,男人就得會玩,不然,這輩子多沒勁?”
這是他們常來的一傢俬人會所,同樣是高檔消費,只是,這地方更隱秘一些,適宜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兩人都是常客,自然有專用包間,一進去,顧明軒就愣了一下。
房間裡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可以用美來形容的男人,修剪得體的短髮,配上一張堪稱傾國傾城的臉,坐在那裡,簡直雌雄莫辯。
“你怎麼回來了?”顧明軒接著笑了,大步走過來,和站起來的男人對著拳頭頂了幾下:“什麼時候回來的?”
沐晨也笑了,這一笑,整個房間的擺設都跟著生動起來:“昨天剛回來。”
沐晨、徐朗和顧明軒三人算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徐朗這小子別看整個沒個正經,但他家裡後臺很硬,老爺子曾經都是住軍區小別墅的。沐晨和徐朗條件差不多,也是根正苗紅。但兩個人都沒遵從家裡的意見,一個學了藝,一個經了商。
學藝的,正是沐晨。
當初這小子就痴迷藝術,不管幹什麼都跟別的男孩子不一樣,那時候徐朗還笑話他,一朵花死了都能默哀,這不快成了林黛玉了?
後來,沐晨去了國外學習,之後又留在國外大學任教,一直到前年,導演了一部公益片,在電影節上嶄露頭角,之後又有一部作品,自此風頭大震,紅遍五大洲四大洋。
以前他學習的時候,還能三個月半年回來一趟,可這幾年,他當導演了,拍片了,好幾年沒回來了。
顧明軒看見他,能不意外嗎?
三人落座,徐朗說:“怎麼樣,讓你來還不來,兄弟能騙你嗎?”
“你要早說是這小子回來了,我能不來嗎?”顧明軒給了他一拳:“還給我賣關子。”
“好玩嘛。”徐朗又打回去:“誰整天跟你一樣,呆板無趣。”
“這次準備呆幾天?”顧明軒不跟他鬧了,直接問沐晨。
沐晨是丹鳳眼,漂亮得不像話,鼻子嘴巴每一個部位都長得跟畫家畫出來似的,從小徐朗就叫他美人,小時候還立志要娶沐晨為妻。
沐晨一笑,就能讓女人自慚形穢:“不走了。”
顧明軒一聽,意外極了:“怎麼了?準備在國內發展?”
“有這個想法。”沐晨點頭:“手裡有一個好劇本,我看上了,就回來了。”
“總算回來了。”顧明軒也替他高興:“每次過年,我去你家拜年,叔叔他們一提你就想得緊。”
“對了,你們怎麼樣?”沐晨心情也是不錯。
“我呀,還是老樣子。”徐朗先開口。
“還沒找到女人收拾你?”沐晨問。
徐朗哈哈大笑:“估計那女人還沒出生吧。”
“你也該收心了,這都快三十的人了。”沐晨說了他,又看顧明軒:“你呢?”
“就那樣吧。”顧明軒不想提自己離婚的事,今天高興,他不想讓兄弟剛回來就替他難受。
“我怎麼聽徐朗說,你離婚了?”沐晨問。
“你嘴可真快。”顧明軒無奈地看了徐朗一眼。
“這事兒你也沒讓我保密啊。”徐朗才不在乎,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好奇你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呢。”顧明軒拿了根菸點上。
“很少見你抽菸啊。”沐晨說。
“他呀,一年抽不了一盒。”徐朗說著,給沐晨也遞過去一根:“這不老婆跑了,犯愁唄。”
“到底怎麼回事?”沐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