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知道他是激將法,偏不上當,紅著臉主動認輸:“不管你行不行,反正我不行。”
“……”陸君堯見她不接招,頓時鬱悶了。
這小妮子,真是叫他——又愛又恨又無奈。
見向來無往不利的陸君堯吃了癟,鍾老笑而不語,直接拉著陸君堯的手臂,搭上他的脈搏。
“丫頭,他要是身體好,你真能考慮考慮。你這身子骨太虛,也是因為陰陽不調,氣血兩虧。中醫講天地陰陽男女,男人為陽,女人為陰,陰陽合一,才會滋生互補,陰無陽而衰,陽無陰而竭,孤陰與孤陽都是違背自然規律的。”
鍾老一邊有條不紊地講著自己從醫多年的心得,一邊給陸君堯把脈。
陸君堯起初站著,後來許是聽鍾老的教誨有道理,情不自禁地過去坐下,把手腕擱在墊枕上,方便鍾老更好地把脈。
顧傾城嘴上拒絕了,可當看到鍾老在給他認真把脈時,又心生好奇,探頭望著。
陸君堯見她眼巴巴地觀察著,沒好氣地問:“看什麼,你不是說跟你無關嗎?”
“是無關啊,但不影響我看熱鬧吧。”
“看熱鬧?”陸君堯氣笑了,“你還真盼著我不行?我不行對你有什麼好處?”
“……”顧傾城抿唇,尷尬又窘迫,嘀咕道,“你能別把這話掛嘴邊麼,害不害臊。”
“呵,我一個外科醫生,日日目睹都無感,嘴上聊兩句算什麼。”
顧傾城聽著這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他會不會看多了,對女人身體就沒感覺了?
進而導致他這方面功能真出問題?
思及此,顧傾城直接看向鍾老問:“鍾醫生,他身體是不是不行?”
不然怎麼號脈這麼久?
“顧傾城!”陸君堯沉臉,發出危險警告。
鍾老收回手,滿布滄桑的臉上露出笑意,語氣輕鬆,“放心吧,他脈象平和滑利,沉取有力,好得很。”
陸君堯對中醫是有些許鑽研的,自然聽得懂這專業術語。
可顧傾城不懂。
於是陸君堯故意說:“您老給她解釋下,這八個字的含金量。”
鍾老看了他一眼,心領神會,笑著說:“脈象平和滑利,表示他身體健康,血流順暢,沒有淤堵;而沉取有力,是指按壓較深時依然能感覺到脈搏跳動有力,這表示內臟功能很好,尤其是腎臟功能強健。”
“聽見沒?”陸君堯傲嬌地轉頭看向顧傾城,“我不但行,還很行。”
而顧傾城滿腦子都是那句“腎臟功能強健”,臉上熱度未退,高溫又席捲而來。
“丫頭,你就當他是藥引子,大補之物。”鍾老一本正經地撮合。
陸君堯聽到這描述,俊臉蹙緊,轉頭看向鍾老。
他——等於藥引子,補藥?
見他不滿,鍾老手一攤,“實話。不過你最好適當宣洩下,不然我怕你過兩天流鼻血。”
陸君堯:“……”
他一個黃金單身漢,適當宣洩?怎麼宣洩?
顧傾城實在聽不下去了,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我去拿藥”,幾乎是渾身火燒般逃出了鍾老的辦公室。
陸君堯告別鍾老,而後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