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沒搭話,靜等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等到。
她就沒別的話可說嗎?
比如有點感動,對他有點改觀什麼的。
鐵石心腸的女人,他臉都不要了,她竟一點波動都沒有?
太醫喊了兩人進去。
“二老身體康健,沒什麼毛病,只是這幾日身子虛得厲害,得好生靜養多加進補。”
“易老將軍腿上有舊疾,獄中陰溼不利於養病,我給老將軍開副草藥每日晨起敷一次便好。”
老夫人突然拉蘇啟音過來。
“請太醫也給她看看吧,老身瞧她臉色不太好。”
蘇啟音還想推脫,卻被易老將軍凌厲的目光瞪了回去。
半晌,太醫面色逐漸為難。
“王妃的身子,還不如二位長輩……”
“多年憂思過度,鬱鬱寡歡,再加上少食少眠,王妃的身子實在是虛透了。”
太醫說完,心虛地偷看裴珩。
“看本王做什麼,既然有病,你開藥吃著就是。”裴珩微微蹙眉,沉聲喝道。
太醫噗通一聲跪下。
“回王爺的話,這是心病,王妃日子過得舒坦心情才能舒暢,這病自然也就好了。”
“……”
裴珩嘴角抽搐。
這是他的鍋?
他只是不搭理蘇啟音,衣食供應從不短她,是從前的蘇啟音自己想不開,才導致憂思過度。
再說蘇啟音現在心情好得很,需要吃藥的是他!
“咳咳!”易老警告式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