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救卻在旁邊急得錘牆。
“王爺,您怎麼又放王妃進去了啊,王妃同燕王妃一向不合,她性子又軟……”
裴珩一擊眼刀飛來,打斷了他的話。
“你倒比本王還了解她?”
範無救一頓,忙跪下請罪,“屬下不敢!”
“不敢就滾出去守好院子!別多管閒事!”裴珩沉聲喝道。
範無救癟著嘴,苦著臉到門口找謝必安求安慰。
“又挨訓了吧。”謝必安淡淡看他一眼。
“學學我,王爺王妃的家事少管。”
範無救瞪了謝必安一眼,沒好氣地坐到一邊。
“榆木腦袋,你懂什麼!”王爺王妃的進展可都靠他聯絡呢!
屋內,濃重的草藥味撲面而來,蘇啟音微微蹙眉,輕聲走到內室。
入眼是一片雜亂。
地上堆著染了血的布條和一些草藥渣,貴妃榻上扔著從她身上剪下來的破碎衣料,榻邊還放著許多空藥碗,剩了些藥湯留底。
燕王府是戴罪禁足,事發突然,一切供應不足,才會有這般慌亂的場景。
榻上的蘇映月氣若懸絲,聽見聲音側頭看來。
視線對上蘇啟音的一瞬間,她瞪圓了眼睛,胸前劇烈起伏。
“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嗎!”
“我告訴你,就算我毀容,傷殘,也比你強一百倍!你只是蘇府和攝政王府的累贅,一個廢物罷了!”
蘇啟音怔住,隨後唇角緩緩扯出一抹了然的笑。
【嚇我一跳!】
【怎麼跟戳了肺管子一樣,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這話聽著,怎麼還有點可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