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龍飛鳳舞,氣勢磅礴,與詞彙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好像罵她呢?
蘇啟音低頭看了看自己貓著腰,沒穿鞋的樣子,真的像賊。
一抬頭,裴珩不知何時回來,站在不遠處看她,漆黑的眸子滿是嘲諷。
蘇啟音心虛地扔掉手裡的書,溜回去穿鞋。
【無聊!幼稚!】
裴珩聽著她內心的唾罵,唇角微微一動。
從蘇啟音剛醒,他就知道。
什麼親媽親兒子的,他忍半天了。
好在最後,她說了些令他寬慰的話。
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
雖然還是不準備管他死活,但總算態度放緩了些,不像之前動輒就要搬小板凳看他鞭屍。
還算她長點腦子,沒被這本破書帶偏。
心情好,他便來了興致,寫了幾個詞。
果然,他一走,蘇啟音就自己找上門。
這可不怪他,她不偷看,就罵不著她。
裴珩上前,將寫著字的紙張捲起來,塞進放畫軸的木桶裡。
蘇啟音踩著鞋子跑過來,仰著下巴,瞪他。
“王爺,您到底找妾身什麼事?”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好嗎?】
裴珩沒看她,只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口茶,然後才緩緩開口。
“你今日見她,可有說些不該說的?”
她指的是太后,不該說的指有關於裴珩的所有事。
蘇啟音聽懂了。
原來他是怕自己在太后面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