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是為這個來的……”
趙嬤嬤摻白的雙眉緊蹙,再次抬眸看她的眼裡帶著深深的無奈。
“也罷,你倒說說,這對老夫人來說如何是好事?”
蘇啟音笑笑。
“其實王爺已經掌握了一些證詞,來找您是想核對下細節。”
“此事與平南侯脫不了干係吧?”
“若您不說,那王爺勢必會查問蘇老夫人,您覺得蘇老夫人為了她的寶貝兒子,會不會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呢?若您說了,那罪責都由侯爺擔,自不幹老夫人的事。”
“侯爺獲罪如今是板上釘釘,這點陳年舊事左右不了他的結果,但對蘇老夫人卻不同,一大把年紀若是下獄,要再想全須全尾的出來,可就難嘍。”
不是她說話難聽,實際情況可能比她說的更遭。
趙嬤嬤果真慌了神,連嚥了幾次口水,眼神飛快地瞟著地面。
“趙嬤嬤,溫茵雖是罪臣之女,但好歹一條人命,而且您知道的,攝政王判案向來不論地位高低,且經他手的事,若不結案絕不算完。”
言外之意,此事必得有人擔責,不是蘇泊淵便是蘇老夫人。
孰輕孰重,選吧。
趙嬤嬤闔起眸子,深吸一口氣,緊抿的嘴唇微張。
“姑娘言已至此,老奴還有的選嗎?”
蘇啟音淺笑,沒說話。
“當年侯夫人出事,老奴跟在老夫人身邊,提前並不知曉,只是事發後老夫人同侯爺大吵一架,才知道了些隻言片語。”
“姑娘說侯夫人之死是侯爺的錯,不盡然,此事還有一人參與。”
“他那續絃,田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