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腸闢呀!得了這種病的牛,跟一頭死牛有什麼區別?五貫錢難道就這麼沒了?”
“無礙的,爹,這個病,我能治!”柳一條堅定有力的聲音讓柳老實激動的心情穩了穩。他面帶疑惑地問道:“一條,你說什麼?你能醫這腸闢之症?”
“是的,爹。這頭牛你就交給我吧,要不了幾天它就會好起來。你那五貫錢絕對不會白花的。”柳一條淡淡地笑了笑,給了柳老實一個安定的眼神。
“真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能給牛看病?”柳老實還是不相信,柳一條一直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柳一條有什麼能耐他這個當爹的能不清楚麼?
“爹,這是我的一個小秘密,你就別問了。只管放心地把牛交給我,我保給你醫好就是了。”
“娘,這裡好臭,我們進屋好不好?”柳小惠捏著鼻子,小聲地對柳賀氏說道。
“好,好,咱們進屋。”柳賀氏抱著柳小惠走到了屋裡。牛的事情自有家裡的男人去處理,她一個女人是不用去摻呼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看好孩子,準備好晚飯。
“娘,家裡面有大蒜沒有?”柳一條推門進了廚房,一直閒得無聊的柳小惠立即就粘了上來。
“蒜啊?諾,在那邊牆上掛著那,你去取吧。”柳賀氏隨手指了指。
柳一條將柳小惠輕輕抱起,道:“好咧,小惠,陪哥哥剝蒜去!”
“一條,你剝那麼多蒜做什麼啊,你爹和你二弟都不喜歡吃,剝多了都遭踐了。”
柳一條笑道:“娘,遭踐不了,這是給牛治病用的,多多益善。對了,二條怎麼還沒回來,這時候他也該下學了吧?”
柳賀氏道:“二條啊,他們私孰先生請了一個外來的先生來講學,要晚一會才能回來。聽二條講來的這個先生在長安一帶很有名望那。”
柳一條點了點頭,三原縣雖然是個窮縣,但賴好也位與帝都邊緣,要想請一個稍微有一點學問的先生還是很容易的。只是很名望這個說法肯定含有很大的水份,想來只是私孰做的宣傳而已。這種事情以前他上大學的時候見得多了。
柳一條把剝好的一斤多蒜頭全部搗爛,又取了柳老實長喝的白酒若干,湊成了一小瓷盆蒜頭老酒湯。這就是他治療牛腹瀉的方法。大蒜除菌,老酒祛寒。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只要得了腹瀉,拉稀不止,這招都百試百靈。喝個三四次,不管你拉得有多稀,都能給你止住。
“就這個?!”柳老實極其懷疑地指著柳一條遞給他的蒜頭湯,道:“就這,也能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