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似乎總是過得很快,它如賓士的駿馬一樣快,它日復一日的推著太陽一圈一圈的在自己的軌跡上前行。
轉眼間,在肖婉茹眼裡代表悲傷的冬天終於漸行漸遠了,離去的冬天也帶走了她整個冬日所有的悲傷。
劉建的事情也隨著冬天的離去在她的心裡漸漸淡了下來,她知道人的離去是不可抵擋的宿命,就如季節的交替一樣不可阻擋改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祝福劉建一路走好。
花城市的春天終於來了,學校也已經開學一週了,黃昏的下午,古代文學課結束後,肖婉茹和林強,陳濤、張漫埼四人約在一起去爬學校的後山。
學校的後山上沉睡了一整個冬日的樹和草都抽絲剝繭般的重生了,它們脫掉了冬日的枯萎和壓抑,換上了生機勃勃的絕美容顏,一切山上躺著或者玩鬧的植物都是青蔥的綠意。
上山的道路狹窄的只能容下兩個人的位置,林強緊緊拉著肖婉茹的手與她並排走在一起向上艱難的爬行。
而陳濤跟在他們兩人後面,張漫埼則拉著陳濤的後衣襟,陳濤在前面哼著小調走著,他們爬了一段路程後,張漫埼爬累了,腳疼的厲害,她走不動了,陳濤就轉過來,蹲下身子,揹著張漫埼繼續向前爬。
張漫埼依然是那麼可愛,身上穿著的所有衣服上面都還是她喜歡的卡通圖案,她帶著紅色的針織帽子,帽子上面毛茸茸的兩個小球吊在兩個肩膀前飛揚起舞著。
入大學半年多,張漫埼的性格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單純可愛,臉上還是稚氣未脫的樣子。
陳濤每次都會捏著她肉嘟嘟的小臉說她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她永遠都會回陳濤一句,“我的世界裡有你,你那麼疼我,我為什麼要長大!”
陳濤每次見她這樣說,總是無奈的搖著頭說道:“都是謬論,有我你就不長大了,那你的世界裡萬一哪天沒有我了怎麼辦?”
陳濤的回答總會讓張漫埼緊張,有幾次他逗張漫埼說如果有一日他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怎麼辦,害得張漫埼以為陳濤出了什麼事,整整哭了一天,自此之後,陳濤再也不用這種他要消失的話來逗單純的張漫埼了。
林強和肖婉茹走的很快,她們兩個人走了一段路,就將陳濤和張漫埼遠遠的甩在了後面,陳濤在後面喊著讓他們兩個等等自己,他們兩個找了山上近處的亭子坐了下來,邊聊天邊等待陳濤他們上來。
“我多麼希望我也能永遠像漫埼一樣天真快樂,每天無憂無慮,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僅僅半年,我剛來大學時時的快樂和天真就消失了,我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瘋癲勁了,我每次都盡力想讓自己高興起來,但是我總覺得以前那種純粹的快樂再也不會出現在我身上了,林強,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肖婉茹和林強肩並肩的坐著,望著遠處漸漸落下的夕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