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是我害的?”容安好笑。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你自己犯下的?
你做壞事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休想賴我。
再說,沒有我,你的小兒子就被大兒子毒死了,這樣的事情,你也願意看到嗎?”
蔣氏抓著木欄,紅著眼睛看著容安,淚流不語。
“好了,我不是來跟你拉家常的,你只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在死前再看一眼五妹和六弟。”
“想,我當然想。”蔣氏迫不及待的說道,“你能做到?”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容安撥出一口氣,“咱們先說晚娘吧。”
“沒錯,她是我燒死的。”蔣氏幾乎毫不猶豫的承認。
“也是你誤導我父親,將這件事栽贓到我母親頭上?”容安問道。
“沒錯。”蔣氏哂笑,“你父親和晚娘都太蠢了,他們都是可笑的天真派,一旦接納了我,我說什麼他們都信。”
“確實挺蠢的,沒認出你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容安也十分贊同,又問道:“那我母親呢?”
“也是我。”蔣氏的眼神帶著刺骨的冰冷,“她不死如何給我騰位子,我堂堂伯府小姐難不成一直做一個見不得人的外室?
我買通了你父親的親信長隨,讓他在國公府的廚房裡安插一個人,每日給你母親的補品里加點東西,就這樣你母親的身子每況愈下。
我又向你父親哭訴我們那可憐的雙胞胎無名無分,身份永遠見不得光,你父親那個心高氣傲的,被我一激,立刻就把孩子抱回府了。
這大概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吧,你母親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蔣氏說著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她眯眼盯著容安,容安的臉色卻始終毫無波瀾。
“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冷靜的過分。”蔣氏忽然說道。
“我從沒見過哪個做女兒的,會堂而皇之的罵自己的父親蠢。
也沒見過,哪個做女兒的聽到母親如何慘死,卻還能鎮定自若。
你冷靜的像一個外人,一個旁觀者,你根本不像府裡的人。”
她說著將頭擠在木欄中間,似乎想要更近距離的觀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