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閒來無事,只搗鼓出這一瓶,你去找十個同樣大小的小瓶子分裝一下,就放在店裡,只送不賣。”
“只送不賣?”阿湖不解。
李銘恩道:“肯定是有條件的吧。”
“對,凡是在店裡消費滿三千兩才送一小瓶。”容安答道。
李銘恩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這是先讓人試用,而且物件都是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
“沒錯,好不好用了才知道。”容安笑道,“接下來呢,你再去幫我盤下一間藥鋪。”
“好的,沒問題。”李銘恩爽快的應道。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容安就要離開了,她還得去藥鋪和花坊採買一些原料。
李銘恩和阿湖將她送到門外,又目送馬車離去。
“小姐不愧是老爺的女兒,頗有經商的頭腦。”李銘恩對著阿湖心生感嘆。
“那是自然,小姐從小就聰慧,學什麼都很快。”阿湖與有榮焉,“從前她只是被束縛住了,我瞧著她現在躊躇滿志,一副想要大展拳腳的樣子。”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李銘恩揶揄的看了她一眼。
阿湖昂起頭,自得道:“那是自然,我還能不瞭解小姐嗎,她的眼裡有光。”
從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小姐眼中的光都是黯淡的,整個人彷彿失去了生機和靈氣,讓人看著心疼又無奈。
可是現在的小姐,鎮定自若,溫柔大方,她喜歡現在的小姐。
“小姐交代的事情,你一定要盡心做好。”阿湖不忘叮囑李銘恩。
李銘恩突然湊到她耳邊,飛快又小聲的說道:“遵命,娘子!”
說完笑著跑了,留下阿湖在原地跺腳,臉紅到了脖子。
……
容安在去藥鋪的路上,對紫蘇和阿蠻說:“李銘恩現在在為我做事。”
接下來她們還要和李銘恩還有阿湖打很多交道,從前的那套說辭似乎站不住腳了。
紫蘇和阿蠻其實早就看出來了。
以前容安曾說,李銘恩是她外祖父的故人之後,既是故人之後,相互之間就該是平等的。
可容安和李銘恩更像是主僕,那種骨子裡的畢恭畢敬是掩蓋不了的。
包括今天,李銘恩身邊的那個年輕女子,對容安也是同樣的恭敬。
還有李銘恩千里迢迢從京城跟來了幽州,更像是一路追隨。
現在聽容安親口這麼說,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
“奴婢知道了。”紫蘇和阿蠻齊聲說道,一副乖巧的樣子。
多餘的什麼也沒問。
她們知道容安做事有她的道理,她們無理由相信她。
容安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