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
今天是實習生下來的日子。
作為廠裡領導們的潤滑劑，陳建華屬於被拉壯丁，此刻的他正在陪著廠裡的領導們，一起站在廠院中央等待。
“來了，來了！”
門崗保衛員的聲音傳來，沒一會兒陳建華就看見三輛公交車駛來。
“建華你快幫我看看，我衣服上沒亂七八糟的東西吧？”李懷德這些領導，下意識的開始整理衣領，看起來都希望能給學生們留下一個好印象。
陳建華掃了一圈，從李懷德衣服上取下一根茅草，“放心吧李叔，今天的你比昨天還精神。”
“真要這樣就好了。”李懷德輕笑一聲，就把目光移回到廠門方向。
……
三輛公交車停穩，率先走下來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不過李懷德這些領導的目標不是他。
在他身後，一位兩鬢斑白，身穿中山服，身材消瘦的老人慢慢悠悠下車。
見到老人露面，包括李懷德、楊廠長在內，他們都迅速圍了上去。
“這老頭誰呀？”傻柱小聲的詢問，他就沒見過廠裡的這些領導一直這麼熱情過。
“之前李懷德和老楊他們學校的老校長。”
陳建華說的學校不是高中大學，說的是幹部培訓學校，如果不是這老頭會來，今天能派出老楊加廠辦主任出來歡迎，都是廠裡重視這些學生了。
傻柱詫異道：“他都八十出頭了吧，還在當校長呢？”
“早退休了，現在是坐順風車，就近回來看望老學生，人要看望的不止我們這裡，還有其他部門呢。”
這些訊息都是李懷德跟陳建華說的，他今天之所以被拉壯丁，為的就是安排這些學生，至於領導們，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幹。
傻柱撇撇嘴自言自語的說道：“跟學生一起來，這老頭還怪親民。”
是很親民。
……
食堂。
還沒有到工人們吃飯的時間，此刻這裡這樣剛到的這些學生們。
“那這裡就拜託你了建華。”
廠辦主任本來是被打發過來伺候這群學生，但大領導們都在小食堂陪酒，他不甘心屈居人後，就把這個任務委託給陳建華。
“胖子，飯菜好了嗎！”陳建華衝著廚房喊道。
傻柱去小食堂了，現在是胖子掌勺。
話才落下，胖子就帶著廚房的師傅們，抬著飯菜出來。
“好了好了，陳哥現在就能開飯了！”
胖子歲數比陳建華大，但因為知道師父傻柱和陳建華的關係，所以他直接喊陳建華哥，以後說不定還得改口。
……
這批學生人數不少，一百三十幾個，此刻正坐在凳子上，聽著宣傳科副科長講話。
說的內容也不復雜，就是說一說軋鋼廠當下的情況，和過去的歷史，還有廠裡對學生們的期望。
講了好一會兒，副科長見這夥學生聽的聚精會神，心裡十分滿意。
就喜歡這種清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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