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就這意思!有的用就不錯了,廢什麼話!”隊率往前一步,故意挺起胸脯,想拿身板壓人。
眼瞅著就要打起來。
“唰!”
一道青影閃過。
眾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那隊率已經“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手腕被一隻纖細卻有力的大手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武飛雪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前,面若冰霜,眼神冷冽如刀:“手不想要了?”
隊率疼得齜牙咧嘴,臉上橫肉直抖,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屯田兵,包括錢坤的其他幾個手下,都驚懼地看著武飛雪,大氣不敢喘。
錢坤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卻也不敢上前。
武飛雪松開手,冷冷地掃視了一圈:“下次,眼睛放亮點。”
說完,她退回趙羽身後,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那隊率連滾帶爬地跑回錢坤身邊,捂著手腕,再不敢囂張。
經過這一出,營中那些原本麻木計程車兵,看趙羽和他手下人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至少,這位新來的將軍,和他的人,不好惹。
夜晚,破舊的帳篷裡,油燈如豆。
趙羽、武飛雪、李越圍坐在一張簡陋的木板前。
“殿下,那個錢坤擺明了處處刁難,咱們不能總這麼忍著吧?”李越有些憤憤不平。
“忍?”趙羽手指輕輕敲擊著木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看向帳篷外,目光投向那片貧瘠的土地:“這雁門郡,氣候苦寒,尋常作物難活。但我知道幾種耐寒高產的東西,比如……土豆,還有一些特殊的藥材,如果能種出來,不僅能自給自足,還能成為我們立足的資本。”
他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我們帶來的物資有限,必須儘快找到穩定的來源。開墾荒地,改良種植,是第一步。”
“至於人手……”趙羽的目光變得銳利,“那些老兵,是關鍵。李越,你再去接觸一下那個瘸腿的神射手,叫什麼來著?”
“獨狼,對,就叫獨狼。”李越確認道,“脾氣臭得很,不大愛搭理人。”
“硬骨頭才值得啃。”趙羽站起身,“我去會會他。”
第二天,趙羽特意沒去那片分配給他的荒地,而是繞到了營地後方一處相對僻靜的小土坡。
獨狼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仔細擦拭著一張老舊的獵弓。他的動作很慢,很專注,彷彿那弓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那條傷腿不自然地伸著,但上半身挺得筆直。
趙羽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站在不遠處,看著坡下的幾隻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