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麼樣？”趙羽咬牙問道。
李英奇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別緊張，我不會揭發你的。”
她的手很涼，觸感如絲綢般光滑，但趙羽卻感到一陣戰慄。
“為什麼？”
“因為你殺得好。”李英奇收回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沈雲起這個畜生，早就該死了。”
趙羽愣住了，他沒想到李英奇會是這個反應。
“你知道他在藏書閣裡偷看什麼嗎？”李英奇轉身走向窗前，“《玄女心經》，一部專門用來迷惑女子的邪門功法。他修煉這個，是想對蒹葭下手。”
提到蒹葭，趙羽的心頓時揪緊了：“什麼？”
“蒹葭是我的女兒。”李英奇淡淡地說道，“雖然我們從未相認，但她終究流著我的血。沈雲起想要玷汙她，就是在找死。”
這個訊息如晴天霹靂，趙羽完全呆住了。蒹葭竟然是李英奇的女兒？那豈不是說…
“你應該猜到了，蒹葭的父親是誰。”李英奇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就是你的師父，雲遊子。”
趙羽感覺天旋地轉，這個秘密太過驚人了。師父和李英奇…蒹葭是師父的女兒…那她豈不是自己的師妹？
“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李英奇嘴角浮現一絲苦澀的笑容，“當年我和雲遊子相愛，但門派規矩森嚴，不允許私下結合。我懷了蒹葭後，只能離開蜀山，隱瞞身份將她撫養長大。”
“那為什麼…為什麼讓她回到蜀山？”趙羽艱難地問道。
“因為她有修煉天賦，留在外面只會埋沒了她。”李英奇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本想等她在蜀山站穩腳跟後再相認，沒想到卻遇到了沈雲起這個畜生。”
趙羽沉默了良久，才開口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李英奇反問。
“關於沈雲起的死…關於我…”
“我說了，這件事就此了結。沈雲起走火入魔而死，這就是官方結論。”李英奇走到門前，“至於你，繼續做你的蜀山弟子就是了。不過記住，不要讓蒹葭知道真相。”
“為什麼？”
李英奇停下腳步，背對著他說道：“因為她不需要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也不需要知道有人為了保護她而殺了人。有些真相，永遠埋在心裡比較好。”
說完，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趙羽獨自站在房中，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他本以為殺了沈雲起會帶來解脫，沒想到卻牽扯出這麼多秘密。
蒹葭是師父的女兒，是李英奇的女兒，也算是自己的師妹。而自己為了保護她，殺死了想要侵犯她的沈雲起。
這一切都像是命運的安排，讓人無法抗拒。
窗外月色如水，照亮了他內心的糾結和掙扎。有些秘密，或許真的應該永遠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