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籠,蘇傾摸了摸脖子,真空了。
她心裡咯噔一下。
——
早上八點。
律師所。
楊子坎捧腹大笑。
“你是說你昨夜被個女人睡了,還被個不知道身份的女人?哎呦笑死我了!”
沈斯妄眼底掠過冷冽。
“你想律師所早點關門就多笑會。”
楊子坎一秒正經,“有留下什麼東西嗎?”
沈斯妄將一枚玉佩放到桌子上,“地上撿的,是那個女人的東西。”
楊子坎來了興致,撿起來觀察,很快一臉失望。
“便宜貨,地攤上十塊錢能買一串。”
他打趣,“睡你的女人,品味還挺獨特。”
見沈斯妄臉色發沉,楊子坎連忙打住,“怎麼這麼禁不起開玩笑,慾求不滿啊?”
沈斯妄沒吭聲,楊子坎後知後覺,爆了一句粗口。
“你不會吧?”
沈斯妄眼神警告,“管好你的嘴。”
昨夜,他確實不能盡興。
雙手被綁住,偏偏女人沒技巧可言,總是哭著將腰塌下去。
好幾次,他恨不得掙脫那繩子,用手扶穩女人的腰,狠狠地……
“這件事,你一個人查,別讓其他人知道。”
“放心,包在我身上!”楊子坎興致高昂。
他實在好奇是什麼樣的奇女子,敢對“閻王”下手。
“除了這個玉佩,還有其他補充嗎?”
沈斯妄思慮片刻。
“她應該,是我身邊的人。”
昨夜,他記得好幾次,女人忍不住哼出聲,又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將聲音碎在嗓子裡。
能這麼防備,顯然怕他透過聲音認出來。
“還有……算了。”
沈斯妄突然止住,腦海閃過床單的血跡。
或許是現補的,這種話,不必多此一舉。
——
蘇傾因為玉佩的事做了一晚上噩夢,第二天頂著黑眼圈來上班。
她幾乎可以確定,那玉佩落在沈斯妄那裡了。
千算萬算,蘇傾沒想到這一步出了紕漏。
她滿心焦灼,檔案上的字一點沒看進去。
“蘇傾?蘇傾?”
叫幾次,蘇傾才回過神。
同事見她滿頭大汗,揶揄她,“什麼表情?撞鬼了?”
蘇傾尷尬一笑,可不就是要“撞鬼”了。
“有什麼事嗎?”
同事朝辦公室的方向示意,“沈總來了你都不知道?他要你過去。”
“要我過去?”蘇傾不由得慌了,“什麼事?”
同事好笑,“你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快去吧,別讓沈總等著急了。”
“……”
蘇傾嚥了咽口水,整個如臨大敵。
她雖是沈斯妄助理,但其實也就這個月才開始。
跟沈斯妄很久的助理請病假,她被提拔上來,但實際上沈斯妄不太愛使喚她。
今天突然叫她過去,蘇傾難免會往昨天的事上想。
敲門的時候,蘇傾手有些發抖。
“進來。”
蘇傾按住自己的手,暗罵沒出息,冷靜下來後,將門推開。
然而看清辦公室一幕,蘇傾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