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
“我的問題。”
沈斯妄將她手中的酒杯拿走，“你酒量不好，我不該帶你來。”
蘇傾咬了咬唇，鼻酸。
其實他可以帶她來的。
畢竟這種機會，以後也沒有了。
“我會鍛鍊。”
“不必了。”沈斯妄像是提醒她，“以後你還要回去結婚生子，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蘇傾緘默，垂著頭不語。
“我送你回去。”
沈斯妄提前離席。
蘇傾坐上副駕駛，頭靠在車窗前，低聲道：“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沈斯妄有些煩躁，扯下領帶沒有回話。
車子啟動，蘇傾手緊緊扯著安全帶。
“沈總，那個……”
喝多了酒，她終於鼓足勇氣講話問出口。
“安雯是不是很漂亮？”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沈斯妄蹙眉，抬眼看著後視鏡下的女人。
她垂著頭，手緊緊攥著安全帶，攥的發白。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以你的審美，安雯是不是仍然很漂亮。”
沈斯妄黑眸閃過意味不明的情愫。
“嗯。”他淡淡，“是還不錯。”
果然。
蘇傾心開了個裂縫。
就像是大學時期，她的親生父親跑到學校鬧得她要退學。
她辦完輟學手續，忍不住去實驗室，聽到別人議論她。
“蘇傾總算走了，她陰氣沉沉的，看著就讓人心情不好。”
“沈學長，你是不是也挺討厭她的，每次你留實驗室，她都賴在你後面。”
沈斯妄摘下手套，聲色冷淡：“別問我無關緊要的人。”
空調暖氣充足，蘇傾醉過頭，昏睡過去。
等再睜開眼，沈斯妄高大的身影籠罩過來。
昏暗的路燈下，他漆黑的眸子倒映著她的臉，鼻息間熾熱交融。
蘇傾瞳孔收縮，只聽啪嗒一聲，安全帶鬆開。
“到了。”
“謝……謝謝。”
蘇傾意識到沈斯妄解開安全帶是為了叫醒她，仍然耳根發燙。
領口一陣涼意，她低下頭，想不到自己睡覺，竟然無意識將領口扯開了。
驀地，她想起來什麼，猛地扯緊領口。
腦海閃過沈斯妄那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心跳如雷。
不會吧？沈斯妄不會看見的吧？
“蘇傾？”
沈斯妄疑惑出聲，“已經到了，還有事？”
此話是逐客令，蘇傾防備緊張地盯著沈斯妄，見他毫無異樣，本來緊緊繃起的弦，緩緩鬆懈下來。
“沒事。”蘇傾扣上紐扣，“多謝沈總。”
她下車，與沈斯妄揮手告別。
等到了房間，她火速衝進洗手間，扒開領口。
脖子右側很深的地方，是沈斯妄曾經用牙咬出來的痕跡。
他恨她，所以咬起來毫不留情，一週了痕跡都沒消。
不過那裡位置太偏，只要不仔細，沈斯妄是看不出來的。
蘇傾放鬆神經，打算拉窗簾洗澡休息。
無意間瞥向窗外，那輛黑色賓利停在門口，竟然沒有離開。
車窗閉合，可不知為何，蘇傾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凝著她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