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妄醉得一塌糊塗,他根本無法感受到女人細微的情緒。
此時此刻,他只想要將蘇傾留在身邊。
於是,他將她抱起。
結束之後,蘇傾拖著疲倦的身體,透過月光看著沈斯妄宛如神祇的容顏。
與上一次的狼狽逃竄不同,這一次的她終於能靜下心來欣賞。
可心,卻比上一次更加千瘡百孔。
指尖,緩緩從沈斯妄臉上劃過。
“沈斯妄,再見。”
蘇傾撿起地上凌亂的衣物,開門離去。
隔壁房間,安雯頂著黑眼圈,見蘇傾開門進來,她欲言又止。
“你跟沈斯妄這是……”
“安雯,我要走了。”
“走?你的機票不是還在四天後嗎?怎麼突然就要走?”安雯一時倉皇無措,“而且你不是已經跟沈斯妄……怎麼會突然……”
“我會時常聯絡你的。”蘇傾截斷安雯的話。
說她自私也好,自我也罷。
她不想說出沈斯妄喜歡安雯的事實,太殘忍了。
“所以你們這是不可能了?”安雯試著說出來。
太奇怪了。
兩個什麼關係都不是的人,走之前還要打個分手炮嗎。
“是,我與沈斯妄之間結束了。”
安雯清楚蘇傾不情願說,所以也老實的閉上嘴,只問:“你走這件事沈斯妄知道嗎?”
“他不知道,也不會介意。”蘇傾開始收拾行李,“你幫我叫船過來,我今晚就走。”
凌晨五點。
蘇傾登上回A市的渡船。
——
沈斯妄從房內驚醒。
朦朧的天色,讓他從疲倦中清醒過來。
他很清楚昨夜發生了什麼,他挽留蘇傾,求她不要走。
她應該是答應了,否則不會那麼瘋狂的纏著他。
想到這裡,沈斯妄手滑向右側。
空空如也。
驟然。
房間的燈亮起。
床上地上凌亂不堪,卻絲毫沒有女人的痕跡,倘若不是糟糕的痕跡,沈斯妄都會誤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蘇傾?蘇傾?”
沈斯妄立即起身,將房間內外檢視了個遍。
沒有人,蘇傾不在。
他衝出去,酒店人員恰好路過,他詢問:“蘇傾呢?戴著眼鏡平劉海的女人,你看到她看了沒?”
酒店人員搖頭,沈斯妄衝去隔壁房間。
安雯的房間空了。
酒店人員忽然想起來,“這房間裡有兩個女人,凌晨五點登船離開了,其中一個女人戴著眼鏡,跟你描述的女人很像。”
凌晨五點?
沈斯妄瞳孔收縮。
蘇傾凌晨五點就登船離開,為什麼。
還沒等想清楚,手機響起。
沈斯妄接通,那邊傳來公司下屬的聲音:“沈總,我蘇秘書工位上看到了她遞交的辭呈,私人物品已經帶走了,辭呈上面說,剩下的工資她不要了,就當提前離職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