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道：“老沈！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喜歡蘇秘書了？只要碰到她，你的情緒永遠不對勁！”
沈斯妄黑眸斂著，點了支菸，吞雲吐霧，沒有回應，更沒有拒絕。
最後，他掐滅菸頭，“有什麼意義？反正她都要逃！”
“逃？”
“嗯，她向我提出離職了，明天就會走。”
楊子坎瞠目結舌，以沈斯妄的條件，從來都是女人上趕著扒住，從未見過想法設法逃離的。
“為什麼？你做了傷害她的事？”
“沒有！”
“那一定是你的壞脾氣。”楊子坎篤定，“天天板著臭臉罵人，動不動就發火，誰待在你身邊都有壓力，老沈，蘇秘書不是一般女人，如果你心裡有她，至少對她溫柔點。”
沈斯妄沒有再說話，視線只朝著蘇傾消失的方向看去。
楊子坎清楚沈斯妄心不在這了。
“你要不想蘇秘書走，就拿出態度來，你這麼好的條件，她除非是性冷淡，否則不會拒絕的。”
——
外面。
蘇傾髮絲飛舞，表情很不自在，“溫喬周，以後你不要在沈斯妄面前說認識我。”
“為什麼？你在避嫌？”溫喬周褐色的眸子凝著蘇傾，想從她臉上看到答案，“我聽到楊子坎叫你蘇秘書，你跟沈斯妄是上下屬的關係？”
“是。”
溫喬周扯了扯唇角，“所以五年，你還沒忘了他。”
蘇傾愣住。
她沒想到，溫喬週會往這方面想。
“沒有，我在他手底下工作純粹是意外。之所以不讓你說認識我，只是他已經不記得大學時候的事了，而且我明天也離職了，不想添麻煩。”
“他不認識你？”
“是。”
溫喬周眉頭輕皺，覺得哪裡不對，但沒有多言。
“你要從沈斯妄身邊離職，為什麼？他給的薪水不夠？還是待遇不好？”
溫喬周笑著，“那能不能讓我挖這個牆角，我這次回來帶了新團隊，正好需要一個秘書。”
“抱歉。”換作之前，蘇傾一定答應溫喬周，但現在她只想遠離這裡，“我要會老家先呆一年，等之後有機會吧。”
溫喬周不讓她為難，“有機會說明可能，能交換聯絡方式嗎？我等你回應。”
蘇傾無法拒絕。
手機剛掏出來，就傳開了鈴響。
溫喬周有電話開啟，蘇傾想要避開，溫喬周給了她一個手勢示意沒關係。
接通後那頭傳來中年女人溫柔的聲音，讓他早點回去。
話到最後，女人說：“生日蛋糕還等著你切呢，別浪費了。”
“好。”
結束電話，蘇傾訝異，“今天你生日？”
“是。”溫喬周解釋，“沒跟你們說，不想讓你們太費心思，而且我不愛過生日。”
蘇傾抿唇。
如果不知情也就算了，既然都知道了，自然要送生日禮物合適。
她想起什麼，“你等我一下。”
她找到自己停的車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禮盒。
那是她曾經打算送給沈斯妄的。
現如今沈斯妄不僅有心儀的女人，還有女友，禮物註定送不出去，倒不如借花獻佛了。
也省得看著難過。
“給。”
蘇傾將禮盒遞給溫喬周，“這是我之前選的領帶，就當你生日禮物了，你看合不合適。”
溫喬周眼中掠過意外，伸手握住禮盒的那一刻，沈斯妄出現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