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經歷過那樣的事,你也還會喜歡我嗎?”
沈卿川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在她額頭輕吻一下。
“喜歡,一直都喜歡。”
“......”
站在二樓的沈沈溪年把兩人的舉動盡收眼底,憤憤的關上了窗,“大早上這麼晦氣!”
————
自從確定沈卿川喜歡自己後,林鹿笙發病越來少,這段時間連藥都很少吃了。
剛確定關係那幾天,林鹿笙必須時時刻刻都跟沈卿川在一起,沈卿川上班她也得跟著。
沈溪年在家裡看著林鹿笙這個小狐狸精,見天的粘著自己哥哥,簡直氣的要死。
於是不管兩人做什麼,他都要過去橫插一棍子。
林鹿笙跟著去公司,他也去,兩人約會吃飯,他也要去。
甚至連晚上睡覺,都要跟林鹿笙搶。
“不行。”
“不行!”
沈溪年瞪了一眼林鹿笙後,轉頭委屈吧啦地看向沈卿川。
“為什麼?哥哥難道不疼我了嗎?”沈溪年跟著林鹿笙這幾天,算是將裝可憐學了個透徹。
那霧濛濛的鳳眼朝沈卿川一看,沈卿川頓時啞聲,心道:“這表情,真是意外的熟悉。”
嚴肅的拒絕立馬柔和了不少,“你現在是大孩子了,不能跟哥哥一起睡。”
沈溪年指著比自己還大的林鹿笙,“可是她比我大,還天天纏著哥哥抱,跟哥哥一起睡,哥哥以前說過要陪我,但從來沒有實現過......”
“哥哥以前太忙了......”沈卿川頓住話頭,抬手摸了摸沈溪年柔軟的黑髮,目光落在他耳後的那道疤上,“以後你也會有陪你一起睡的人,但那個人不會是哥哥。”
沈卿川對沈溪年實際是愧疚的。
沈家變故那年,沈溪年才三歲,沈母身體不好,外公外婆年紀也大了,沈卿川便將他帶在身邊。
那段時間整個圈子裡的人都在盯著他,身為沈家新任的掌權人,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破綻,他必須要強大起來。
連軸轉的工作使他常常住在公司,三四天都不回家。
甚至連沈溪年發燒昏迷都是事後隔了五六天才知道的,耳後的那道傷也是沈溪年暈倒時磕到桌角留下的。
“我不管,至少現在我就想要哥哥陪我睡!”
沈溪年見說不通直接撒嬌耍賴,“你陪了她好久了,陪陪我又能怎麼樣呢,我就快開學了,哥你就陪我吧,好不好?”
林鹿笙:“......”
晚上,獨守空房的林鹿笙把這事跟蘇岑如說了,結果蘇岑如笑的不能自己。
“哈哈哈,笙笙你們家這一個個的怎麼跟皇帝后宮爭寵似的,你真還跟他一小屁孩較上勁了?”
“什麼我跟他較勁,明明就是小崽子在跟我較勁。”林鹿笙戳著枕頭,“你不知道他可會了,短短几天就把沈卿川哄得團團轉,連大聲說話都不了。”
蘇岑如瞭然於心,“哎呦,這不也得你這個老師教的好。”
“好過頭了,把自己給玩進去了。”林鹿笙小聲嘟囔了句,輕嘆一聲,“哎,看來我不能在家裡混日子了,天天在家,沈卿川還不得看膩了我。”
“他敢?不過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把老闆炒了。”蘇岑如腦補著那畫面,笑出了聲。
深夜越玩越清醒的林鹿笙聽到房門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她停下手上的動作,朝房門的方向看去,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關上了房門,朝裡走來。
林鹿笙果斷將手機塞進了枕頭下面,閉眼假寐。
男人走到床前,長指撥弄了下她垂落的髮絲,幾個呼吸間逐漸湊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眼睫上。
林鹿笙嚥了咽口水,睫毛輕顫,內心翻騰不熄,沈卿川這是來偷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