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違法犯罪，不違反道義，其他的什麼都行。”林鹿笙狠心道。
反正只有一個要求，嶽霆川應該也不至於太為難她吧？
見她一副緊張擔憂的模樣，嶽霆川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可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麼，就留著日後我想到再提吧。”
林鹿笙鬆了一口氣，“行，不急，給你攢著。”
嶽霆川剛醒來精神不是很好，沒坐一會兒便又睡下了。
林鹿笙找到了方才欲言又止的主治醫生霄震，霄震醫生見她過來也沒有很意外，反而有早就做好林鹿笙來找他的準備了。
林鹿笙在霄醫生的示意下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霄醫生則將早已經準備好資料放到了林鹿笙面前。
“笙笙，嶽霆川嶽先生的身體情況現在很差很差。”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有人說岳霆川的身體情況很差。
“霄叔叔有什麼事兒您請直說就好。”
霄醫生推了下眼鏡框，嚴肅的臉上面色凝重，沉聲道：“不知道笙笙你是否知道，嶽霆川的腦部曾經做過手術，還是現代醫學所處於實驗的一種手術......”
“什麼手術。”林鹿笙不自覺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霄震一字一句道：“記憶置換。”
“這種手術的風險極大，並且一直處在實驗階段，因為手段太過殘忍，當年基地領導曾下令禁止了這個實驗的繼續發展，當年的那個醫生也因為這件事從此離開了基地，再也無人知其去向，我當年也曾是這個實驗中的一員，所以才能看出手術前後的細微差別。”
林鹿笙抿著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問。
“他的生命也就五年左右的時間了。”
林鹿笙腦海中一直在重複著紀亭序的這句話。
五年，五年。
她的川哥還這麼的年輕，他才剛回到她的身邊啊，很快又要拋下她離開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林鹿笙甚至能聽見自己不住發顫的聲音。
霄震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手術是不可逆的，或許有一天他會想起之前的事情但腦部的損傷和身體的痛苦是沒有辦法治療的，後期只能靠著止疼藥熬著，照他現在的身體看來，最多三年。”
“他的身體機能會逐步下降，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太疼了，到後期，那種疼痛是藥物無法緩解的。”
林鹿笙紅著眼搖頭，雙手無助的抓著霄震的胳膊，“我不要他想起來了，他可以做一輩子的嶽霆川，我不用他記得我，我只想要他好好活著。”
“這樣都不行嗎？”
“我所知道的，現在掌握這項技術的只有當年那個醫生，找到他或許可以減輕嶽霆川的一些痛苦。”
“他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他。”林鹿笙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嶽霆川虛弱難受的模樣，看的她揪心的疼。
沈卿川在她眼裡從來都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無條件的包容她寵溺她。
可是如今卻躺在病床上，蒼白著一張臉隨時要消失一樣，她不要這樣。
不管他是沈卿川還是嶽霆川，他都不可以死。
“基地追查了許久，但一直不曾找到他的蹤跡。”
言外之意還是沒有辦法可以救他嗎？
“或許你可以帶他回基地試試，說不定當年的資料還被收集在冊，從中應該能找到些許應對辦法。”霄易道。
沒錯，回基地。
婁哥一定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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