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霆川是沈卿川的事她在電話裡已經告訴了婁影,這些天婁影也一直在實驗室查當年被封的檔案。
血液樣本被送進了實驗室,林鹿笙帶著電擊環被婁影帶去了零號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確定身體數值均在正常範圍內,監視器也正常後研究員才方行。
林鹿笙晃了牢牢禁錮著自己手腕的電擊環抱怨道:“每次回來一趟都得被扎。”
婁影看著她手指上還在冒血的針眼也十分心疼,可是當初林鹿失控砸掉了實驗室,毀了不少珍貴的實驗資料,導致這些研究員一直都不喜歡她。
每次給她採血打針什麼的都會故意很用力,婁影看不過去,曾出口勸導過幾句,那研究員直接撂挑子不幹了,說:“你行你來,我還不願意給她採呢!”
事後,婁影也因為這事兒被針對了好幾個月,林鹿笙就更慘了,胳膊上青紫一片。
可基地裡的研究員不歸婁影直接管轄,他們隸屬於研究院。
林鹿笙清醒的時候還會反過來安慰婁影自己不疼,但婁影與她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從小就怕打針,小時候甚至看到尖銳冰冷的針械就會全身發抖。
最終婁影還是將那個一直故意欺負林鹿笙研究員調出了基地。
因為林鹿笙之前的手術便在她的身體裡放了追蹤定位和可以讓她瞬間失去行動能力的小晶片,所以在她透過所有檢測後被允許離開基地。
一開始林鹿笙被要求每個月回到基地做一次監測,穩定半年後,才變成現在每三個月回來一次。
“與那個醫生有關是資料在我們的資料庫中完全找不到,至於那個當初被明令禁止的實驗,我倒是聽說了一些。”
“是可以治療的,對嗎?”林鹿笙有些緊張的問。
婁影搖了搖頭,“沈卿川唯一一個做了記憶置換手術還存活下來的人,至少在當初的實驗中,兩對實驗體三個月左右全部死亡。”
“在近幾年中,我們所知道的有五起類似的案件,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消失一段時間後,再次出現,已經成為了另一個人,可是他們均在回家後不久就自殺了,那種疼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笙笙,他現在的身體是沈卿川,但是他的記憶甚至思想卻是另一個人,現在的他,還是原來的他嗎?”
她不得不承認她曾經也不止一次的想過這個事情,可是林鹿笙不願去面對。
婁影的話讓林鹿笙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
“他是。”林鹿笙語氣平穩堅持,“他是沈卿川,只不過現在忘掉了。”
“人這一輩子總是要忘記很多事情的,但那都沒有關係,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回憶。”
“總不能一直抓著過去不放啊。”
林鹿笙朝他狡黠的眨了下眼睛,“你說對嗎,婁哥。”
“是。”婁影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無聲的嘆了口氣,可這些年一直抓著過去不放的不正是你嗎。
你可曾有一時忘記過沈卿川?
檢測結果直到第二天才出來。
“他的血液裡確實檢測出了精神類藥物,這種藥物是具有平復情緒的作用,跟你帶過來的那個藥的成分是一種,這種藥對人體傷害倒是不大,但時間久了會有健忘,分不出夢境和現實等症狀。”
婁影看著一臉凝重的林鹿笙問道:“在想什麼?”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婁哥我當初讓你查嶽霆川的時候,你有見過他小時候的照片嗎?我想看看。”
“小時候的照片?”婁影想了一下,“好像是有一張來著,不過說來也奇怪,不管是誰只要活在這個世上就總會留下影像記錄,這個嶽霆川從十三歲開始居然一張照片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