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用不著你管!”
紀亭序用力掙了一下居然沒能掙開,這時他才發現,那個以前僅僅到自己胸口的小男孩不知道何時已經長得比自己還高了,力氣也比自己大。
“握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我鬆開!”
曹承南嘴角微翹,手中的力度收的更緊,“鬆開是讓舅舅打我嗎?”
“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舅舅自顧自的提高音量已經嚇不到我了。”
“哼,是嗎?”
紀亭序抬腳後猛地一腳踩了下去,曹承南的表情瞬間失去控制,眼睛不可置信的睜大,眉毛痛苦的皺在一起,緊抿著唇偏偏還竭力控制著亂飛的五官。
“舅舅真是,一點虧不肯吃。”
“你才知道?”紀亭序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快鬆開!”
曹承南只好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看見紀亭序走遠後才痛苦的彎下了腰。
紀亭序還真是下死手呢!
他的腳都要被踩掉了。
紀亭序也沒在管曹承南,他今天休息,熟練的擰開了書架的開關,偌大的木製書架緩緩向左移開了一道門,順著有些昏暗的走廊走進去,裡面是一片潔白,工具齊全的小型手術室。
屋內正中央放著一張手術床,一側巨大的玻璃容器內居然飄著一個女人。
女人神色安詳,嘴角甚至帶著些許笑意,如果不仔細看,那張年輕的面容倒是跟紀女士有些像。
紀亭序走到女人面前,抬手摸了摸玻璃壁,“今天過的怎麼樣?你是不知道,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承南,他現在都長得比我高了,力氣也比我大。”
說到這紀亭序小聲嘟囔了句,“我記得我以前一個手就能提起來的小崽子,現在居然都敢跟我頂嘴了。”
躲在後面偷聽的曹承南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握了握自己的拳頭。
真是不枉費自己這麼多年為了能打過紀亭序的苦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