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得出來，孫宏書現在的心裡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不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其實是偏向於秦陽的。
這種感覺，讓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感覺太沒來由了。
不過他這人做事兒，向來都比較相信自己的直覺。
儘管他的直覺在撿漏這方面從來都沒有準過。
但這並不影響他的選擇。
“咳咳……秦陽，你怎麼看出來這幅畫是假的啊？”
“峰哥，你還沒有看出來啊？”
“他這是看出來的嗎？”
“他這就是純懵！”
殷笑笑鄙夷的看著秦陽，俏臉上滿是不屑：“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手段讓峰哥這麼相信你，但你要是真的能拿出證據證明這幅畫是假的，我嫁給你都行！”
“臥槽？”
“你嫁給我？”
秦陽本來還挺無奈的，可誰知道殷笑笑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這把他嚇了一跳。
這位姑奶奶誰敢娶啊？
別人敢不敢秦陽不知道，反正他現在是沒那個勇氣的。
他一臉無辜的看著殷笑笑道：“你這是給我獎勵，還是給我的懲罰啊？”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殷笑笑感覺自己都快被秦陽的話給氣炸了：“本姑娘堂堂殷家大小姐，你這話裡的意思竟然還嫌棄上了？”
“你是哪兒來的勇氣？”
“啊？”
“太過分了！”
“哼！”
“本小姐說話算話，如果你真的能指出證據，證明這幅畫就是贗品，那本姑娘就非你不嫁了！”
“……”
你大爺的！
賴上我了？
秦陽心裡那叫一個崩潰啊，他本來是想說的。
可看著殷笑笑這樣子，他突然又不想說了。
“笑笑！”
“夠了！”
孫宏書都看不下去了，這也太兒戲了一些。
殷笑笑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搭理秦陽跟孫宏書了。
孫宏書看著秦陽笑道：“秦陽，你不要跟笑笑她一般見識，她只是有些著急，所以有些口無遮攔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不過老頭子我也挺好奇。”
“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這幅畫是贗品的？”
“倒是請你指教一二。”
秦陽連連擺手：“孫老，小子我這點水準可不敢在你面前班門弄斧啊，更不敢說什麼指教不指教的話了，只是我的眼神從小就比別人好。”
“能看到很多細微的東西。”
“孫老。”
“你看這裡。”
秦陽將手指在了那幾個有字的雪花上面道：“孫老，你仔細的看看，這幾片雪花有什麼不同的？”
“哦？”
孫宏書聞言，立馬就湊了上去。
放大鏡幾乎都要貼在畫上了，終於讓他發現了端倪。
但他的臉色，也在此時變得相當難看。
最後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喝道：“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放肆！”
“簡直太放肆了！”
“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猖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