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牧才讓這三人直接死房上了,也是悄無聲息。
任盈盈從地上爬起,已是滿臉灰塵,頭上也被磕破了一處,眼中卻滿是寒意。
“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嶽不群!”
“殺了你是肯定的,不僅要殺你,連著你師父,向問天都是要殺的。”
姜牧微笑著搖了搖頭,頓了頓繼續說道。
“不過可不是現在殺,你爹那性子知道你死後又不知會有多少百姓和正派人士又會慘遭毒手。”
“姑且到時候送你父女倆一起上路。興許再加上整個日月神教?”
姜牧不疾不徐,並不給任盈盈反駁的機會。
“你先別急,容嶽某給你看樣東西。”
姜牧微微側身,不知何時,原本的倒地日月神教老者身旁,又多出了兩具屍首。
任盈盈定睛一看,美眸不由得有些渙散。
距離很近,任盈盈看得十分真切,其中一具屍首正是武當的沖虛道長,爹爹任我行敬佩的三個半人之一。
怎麼就這麼毫無生氣,十分不體面地靠在這屋內。
任盈盈眼神再差,卻也能確定,這就是一具屍首,任盈盈不由打了個哆嗦,再看到沖虛身旁乾癟的屍體更是嚇得心臟砰砰直跳。
記憶之中,這正是那日少林寺跟隨著沖虛道長的其中一名武當弟子。
爹爹曾說過若是對上衝虛,自己其實並無必勝的把握。哪沖虛怎麼會死在這?
姜牧唇角帶笑,重新擋住了任盈盈的視線,語氣溫和。
“我可以放你走,上山去參加你情郎令狐沖的大典。但條件就是,今晚你就得下山前往武當山,將屍首完好無損交給武當。”
“然後告訴他們,沖虛和這弟子,都是你日月神教殺的,最好呢,點出你爹的名字。”
姜牧作為天魔,這本就是一錘子買賣。所謂條件,只不過是說給你聽聽,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剛開始他的神通只能同步蠱惑宿主,但從恆山下來後,他便發現自己的能力有質的飛躍。
可以進行長時間的蠱惑,不同於所謂催眠可以被外界強制打斷。
除非姜牧自己樂意,誰也無法改變被蠱惑者的想法。
姜牧不再去看眼神空洞的任盈盈,走出了屋外。
打鬥剛好結束,此時院外只剩下了幾個武功微弱的侍女在一旁瑟瑟發抖。
所有日月神教能打的都躺在了地上。
除開那四個暗哨和老者,華山派幾乎是人人都以一敵二,十餘人卻只有幾人負輕傷。
地上除了被一劍刺死的,便是在痛苦呻吟。
眾弟子見姜牧出門,紛紛抱劍行禮。
甯中則捋了捋額間被汗水打亂的髮絲,此時的她英姿颯爽,風姿綽約,別有一番風韻。一番打鬥過後,竟是又找回了些當年的感覺。
而此刻,屋內任盈盈眼神也已恢復了正常,起身緩步走到了姜牧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