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被姜牧削去一半的見性峰上。
山風拂過,捲起一陣塵埃,思過崖的斷崖如同一道傷痕,裂痕深入山脈的肌理。
斷崖下,無數碎石滾落,發出沉悶的響聲,彷彿在訴說著姜牧那一劍的威力。
遠處,山谷中的溪水受到震盪,仍舊不時泛起層層漣漪,水花四濺。
崖上樹木也被劍氣所傷,枝葉凋零,綠意消失,唯有一株松樹依然歪斜著挺立在斷崖邊,不屈不撓。
松樹原本是長在一顆巨石之上,夾縫中生存,歷經不少歲月方才在這貧瘠崖壁之上開枝散葉。
此時巨石被劍氣割裂,松樹也岌岌可危的隨著巨石跌落,所幸卡在一處凹槽,根鬚暴露在空氣之中張牙舞爪,但卻又十分無助。
風清揚回過神來,看了眼那顆松樹,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些年他每每上思過崖上賞月,習武練劍,鍛鍊筋骨,都是這顆老松為伴。
老松倒了,雖然看著不屈不撓,然而根莖皆斷,肯定活不長久。
看著眼前的風清揚從呆愣再到黯然神傷,姜牧將長劍收歸入鞘,雙手負後。
“前輩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嶽不群,你從何處習得的這劍法……你的內力為何變得如此強橫。”
指名道姓,加上兩句詢問。
風清揚不愧是曾經叱吒風雲的江湖大手子,他很清楚姜牧不是來宰他的,所以才會如此搭話。
姜牧倒也不惱,風清揚心中想什麼,早年泡過幾個妞,晚年下山,逛過幾次青樓,他了如指掌。
此時的風清揚,對於姜牧而言,已不再是一個初讀笑傲時那個劍法最高之人。
只是一個風燭殘年,剛剛被徹底掐滅心中抱負的老頭罷了。
剛剛那一劍,風清揚作為這方天地這百年來武林中最負盛名,連少林都受過他恩惠之輩。
自然是知道姜牧這一劍已經超乎凡俗。
可能有些誇大,但至少,風清揚心中清楚。
縱使一百個他使出獨孤九劍,加上內力,也擋不住剛剛那一劍。
姜牧渾身的氣勢,也讓修行多年的風清揚深切知道,內功此刻江湖之上,武林之中也是無人能及。
最主要是,眼前的現任華山掌門,使出這一劍後,一臉雲淡風輕,絲毫沒有任何內力衰竭之勢。
風清揚心中不止是驚懼,更多的則是茫然。
只是身居高位太多時日,自然是還有一股天然的架子,所以才會如此發問。
聽著風清揚底氣不足的,卻帶著架子的回答,姜牧搖了搖頭。
“就算我說了前輩也學不會。”
聞言,風清揚斂了斂眉頭,並不搭話,他知道姜牧還有話要說。
姜牧微微一笑,風清揚還真是對標菩提祖師的聰明人。
“倒不如前輩今日就此出山,我還能教教前輩頤養天年,延年益壽的法子。”
聽到姜牧所說,風清揚有些漠然。
他這些年的謀劃佈局,在今日,被姜牧這一劍粉碎的一乾二淨。
當年他並非心甘情願的退隱,而是覺得大勢已去,不得已而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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