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個又一個官員的名單,柴廣武不由有些蛋疼,有些六神無主的看向了朱竹。
王爺您看,現在您是這最大的官,您說啥,我就做啥。
巡撫死了,御史也死了,華州大大小小的官員死了近乎十分之一,那就是王爺最大。
可朱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既然塔頂的姜牧和甯中則手中無劍,那便是絕佳的時機,圍堵兩人。
眾人怎麼也不會想到,那長劍是自己故意不想要的。
沾染了這麼多狗官的鮮血,姜牧覺得要回來髒手是一方面,因為飛劍之中留存著一絲靈性,
所以另一方面則是留下一份機緣給兩人。
就在柴廣武心思急轉,想著怎麼讓兩人下來好好談談,朱竹卻道。
“柴將軍,容我且試試勸說他二人下來。”
“殿下!這可使不得啊!這二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萬一傷著了殿下臣可擔待不起啊!”
柴廣武聽到靖江王也好以身試險,不由更是糟心。
然而朱竹卻是微微一笑,好似篤定了自己不會有事,牽過了報信之人馬的韁繩就要翻身上馬,到建築底下去。
“柴將軍,若是他們二人想取我二人性命,輕而易舉。”
“若非他們手下留情,只怕我二人早就人頭落地,死不知多少回了。”
柴廣武聞言漠然。
確實啊!要不是他們手下留情,這飛劍為何可以把這城頭街道之人,全殺了。
想了想剛剛飛劍無敵之資,柴廣武又打了個冷戰。
自己從小到大,再到現如今將近年過半百,加起來打過的冷戰都沒有今夜多。
哪怕上戰場殺敵,直面死亡都沒有如此懼怕過。
而塔頂的姜牧看著朱竹上馬向著他們而來,不經微微一笑。
“師妹,你說咱們就此走了,還是等那王爺過來?”
一直站在姜牧身後,看著姜牧運真氣,起屏障,而後劍出蒼穹,飛劍環繞的甯中則此時聞言不由才緩過了神來。
“師兄……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好,那咱們就走!”
若是再抱著甯中則用輕功就此遠去,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老套了。
怎麼走呢?環視了一週,姜牧突然心念一動。
《劍俠傳》有云“擲杯長揖,出門數步,耳中鏗然有聲,一劍躍出,叱之墜地,躡之騰空而去。”
心隨意動,甯中則手中長劍驀然出鞘。
一股無形的劍意瀰漫開來,如千軍萬馬蓄勢待發。劍身閃爍著蒼白的寒光,宛如明月傾瀉而下,與黑夜融為一體。
劍尖微微向上翹起,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而劍身上的淡淡劍氣如水般凝聚,漩渦紋理流轉間,透露出一股無可抵擋的鋒芒。
姜牧目光一閃,熟練地將甯中則抱起。
而後姜牧便踏在了長劍之上。
在姜牧懷中,甯中則的心中不由有些小鹿亂撞,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師兄這是幹嘛?
街道上的官兵和城樓上的眾人無不屏息凝神,紛紛瞪大了眼睛,凝視著眼前這一幕。
看著甯中則桃粉般的臉頰,姜牧嘴角微微勾起,他輕吻甯中則如同花瓣般柔軟的唇瓣。
眾人仰頭看到這一幕,無不怔怔出神。
心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般,不僅僅是因為一襲青衫此時攜白衣御劍的風姿,而是藉著月色,眾人瞧見了那一襲素衣的絕美容顏。
眾人都看不太清甯中則的容顏,但不知為何都覺得此人並非人間應有。
而那男子就這麼直接吻了下去。
姜牧腳下一踏,一道瑰麗的劍氣閃爍而起,將兩人環繞其中。
劍氣如流水般纏繞,恍若神奇的力量支撐著姜牧和甯中則的身體,使他們懸浮於半空之中。
風輕輕拂過,吹起兩人的長髮,舞動著他們的衣袂。
長劍隨著姜牧的意念,綻放出一道的劍光。
縱橫於夜空之間,如同璀璨的星辰劃過黑暗的蒼穹。
劍身透出銀白色的光輝,閃爍著無盡的力量與靈動。劍尖微微顫動,彷彿在訴說著劍俠的威嚴和決絕。整個場景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陶醉其中。
眾人目瞪口呆地凝視著姜牧和甯中則,心中湧起一股崇敬之情。
感受著如潮湧般的情緒波動,姜牧心念一動,而後飛劍便帶著兩人直上雲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姜牧和甯中則踏著飛劍遠去,身後留下一道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飛行軌跡。
飛劍之上,姜牧抱著甯中則,而甯中則緊緊勾住姜牧的脖頸,側頭俯瞰著身下的華州城。
這座城市此刻燈火輝煌,萬千燈火熠熠生輝,如同星光灑落在塵世間,絢爛而壯美。
姜牧輕輕將甯中則放下,摟住她的纖腰,二人一同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城市的夜色如墨,而燈火點亮了每一個街巷,勾勒出細膩的輪廓。
作為魔修,雖然只得了天魔主的座位沒有得果位,本該視人命如同草芥。但不知為何,姜牧完全沒有被天魔得身份所改變心神,只是每每提升修為之時,才會控制不住。
想到化外天魔一些與三清道門有關得傳說,姜牧心中有了別的猜測,還要回欲界證實一番。
但姜牧現如今已經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從而不受功法的影響。
剛剛突破之時,他便將自己的猜想加以驗證。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不過是自己一念之間而已。
而甯中則站在飛劍之上,俯瞰著這座城市的美景,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
甯中則回頭看著一襲青衫,大修飄搖的姜牧,美眸中驀然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逝,而後蜻蜓點水般在姜牧唇邊落下一吻。
姜牧微微一愣,隨即便是一笑,摟過了甯中則柔軟腰肢,腳下輕踏,飛劍便向著城中一處寂靜所在而去。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玉樓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椿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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