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喬喬懂毒,但是能把全家不聲不響下毒,還都毒成半身不遂的毒藥,她真的不知道是什麼。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著傲天帝在報復。
“趙三,你有沒有和那些人聯絡?”
“聯絡了,但是他們也束手無策,不知這是什麼毒,查不出來。”
趙喬喬現在來京城才一天,不可能立即又跑回澤錦城。
“我如今還在驛站等著陛下的召見,無法回去,既然那些人都沒辦法,我又有什麼辦法?”
趙三焦急地說:“老爺若這麼半身不遂,澤錦城是保不住了,只怕陛下會派他人前去。”
“你先歇息,我馬上去見傲天帝。”
正愁沒有好藉口去找殷槿安。
她立即換了衣衫,帶著四個丫鬟,請求陛下召見,說有十萬火急的事稟報。
夏侯衍給殷槿安彙報,殷槿安說:“叫她進來吧。”
趙喬喬風情萬種地進來,倒也沒有號啕大哭,而是眼圈兒微紅,哽咽著說:“臣妾的家裡出事了。”
告訴殷槿安:趙嵩一家都被人毒成了半身不遂,懇求他派人救治趙嵩一家。
“臣妾只怕父親不能主事的訊息傳出,敵國再趁機佔我大齊疆土。”趙喬喬把事情又拔高重要程度。
殷槿安聽她說下來中毒症狀,第一個就想到了狂人楚。
怪不得回來晚了一兩天,還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朕會派人去澤錦城。”殷槿安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趙喬喬想問他自己到底什麼名分,什麼時候入宮,但是殷槿安已經離開,與人商議國事去了。
她從宮裡出來,皺著眉頭,問自己的四個丫鬟:“陛下是不是厭憎我?”
“不會呀,小姐這樣品貌俱佳,文武雙全,陛下怎麼會不喜歡?”
“小姐,您別洩氣,咱們陛下年輕,又沒有人在旁邊指導,他大概對男女之事還沒開竅,聽說從小一直照顧他的叫衛嬤嬤,我們不如去拜訪衛嬤嬤?”
趙喬喬心裡是不願意去找衛嬤嬤的,但是她如今別無選擇。
衛嬤嬤是服侍陛下長大的,她作為唯一的后妃,拜訪一下不算過分。
準備了禮物,派人聯絡衛嬤嬤。
衛嬤嬤很吃驚,問身邊的宮女:“她以後是主子,為何要來拜訪奴婢?”
宮女笑著安慰她:“衛嬤嬤,您可不知道,這齊國多少世家女子都想拜訪您呀?您可和我們這些奴婢不一樣,您是把陛下撫養長大的嬤嬤,情分自然不同。”
不管怎麼說,趙喬喬來訪,是以趙小姐身份,還是以未來皇妃身份,衛嬤嬤都不敢大意。
趙喬喬給衛嬤嬤贈送的是首飾大全套,價值不菲。
衛嬤嬤堅辭不受:“老奴是陛下身邊的奴婢,哪裡受得起趙大小姐的禮物,您有什麼吩咐請說吧。”
“那我也不客氣了。在澤錦城,陛下親口答應給我,要封臣女為唯一皇妃,可我來了,陛下卻至今沒有說法。”
衛嬤嬤立即為殷槿安解釋:“陛下也才回來兩天,國事堆積,他一時忙不過來,趙大小姐只管安心住著,陛下忙完總會想起來的。”
“可是,衛嬤嬤,我一直住在驛站裡呢。”
“您再稍微等等。”
“能否麻煩衛嬤嬤給陛下提醒一下?臣女覺得陛下似乎尚未懂男女之事……”
趙喬喬試探地說,“能不能找個宮中的嬤嬤提醒陛下或者教一教他?”
衛嬤嬤一聽這些話,雖然有些生氣,覺得這趙家女子太過輕浮,但是又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
陛下確實沒有人好好教過他男女之事。
他被擄走之前,是真的傻,不是裝的,衛嬤嬤最清楚。
擄走之後經歷了什麼她不知道,但是一年就打回京城,他大概一直撲在國事上……
哪裡有心思想什麼男女之事喲。
趙喬喬看她心思動了,便又說:“我看嬤嬤忠厚老實,對陛下忠心耿耿,說句僭越的話,太后早就去世,衛嬤嬤您就像陛下的娘一樣……和您投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衛嬤嬤被她說得頭腦發熱,說:“趙大小姐請講。”
“我在北境,看陛下與龍驤公主形影不離,吃住皆在一室,甚至還幫她穿衣沐浴……如今年紀小,沒誰說什麼,但是男女七歲不同席,何況同室而眠?”
她憂心忡忡地說,“再過些日子,只怕會傳出閒言碎語。”
衛嬤嬤被她洗腦,一時也覺得九天礙了殷槿安的聲威,說道:“趙大小姐說的,老奴知道了,但是老奴只是下人,主子的事老奴也不能做主。”
“確實,陛下是天,我等哪裡敢忤逆。即便他將來納了龍驤公主……”
她話沒說完,衛嬤嬤立即說:“不行,堅決不行。”
趙喬喬便知道事情成了。
把一張木刻的精緻至極的小面具遞給衛嬤嬤,說:“這是我在來的路上看見的,您把這個送給她,小孩子總是要哄的,也不必做什麼,只叫她建個公主府,以後離開陛下,常駐公主府便好。”
衛嬤嬤覺得也對,建個公主府,叫龍驤公主住進去,全了舅甥之誼,也消除了隱患。
哪能舅甥倆一直吃住在一起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