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幕落在葉逸眼中,卻也不由泛起了疑惑。
畢竟。
在劇情之中這樣類似於三堂會審的場面。
也是因為張小凡身懷大梵般若,以及噬血珠,還有玄火鑑的事情,在流波山之上被人發現。
然而現在。
又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些所謂的正道名宿,齊齊匯聚在玉清大殿之中?
是劇情慣性,還是其中隱藏著某種陰謀呢?
很快。
就在大竹峰一脈,田不易和蘇茹夫婦,帶著宋大仁、田靈兒、杜必書,以及張小凡出現之時。
大殿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肅靜!”
卻見道玄真人身旁,蒼松道人也是起身。
那執掌刑法百年所積攢的威嚴,此刻也是在大殿之中盡數爆發。
讓一干人為之噤聲!
“張小凡,你可認識此物!”
卻見蒼松道人目光忽然轉向了,似乎被人故意遺忘在了場中央處的張小凡。
後者抬頭。
露出了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頰,看著蒼松道人從道袍衣袖之中取出來的黝黑鐵棒。
嘴唇囁嚅了幾下,還是點頭道。
“認識,”
“這是弟子的法寶,燒火棍。”
“那你可知,”
“有人指證,你這燒火棍之上乃是魔教至寶噬血珠,而且你的這件法寶,更是血煉之物!”
這一番話落下。
在場不少不知道情況之人,都是不由得譁然。
噬血珠!
這一件曾經乃是魔教煉血堂一脈的黑心老人手中的寶物,並且憑著此物縱橫八百餘年。
眾人又豈會不知曉,噬血珠的大名?
然而沒有想到。
這個充滿血腥邪惡的字眼,竟然會出現在一個青雲門弟子的身上!
而且。
這噬血珠居然還被張小凡這個青雲門弟子,喪心病狂的將之血煉成為了自己本命法寶!
要知道。
這血煉之術在魔教之中都是兇險異常,常人稍有不慎便是一命嗚呼。
然而張小凡呢?
小小年紀,居然敢血煉法寶。
這……
別說是正道弟子。
便是有人馬上指認張小凡乃是魔教安排潛入青雲門的臥底。
恐怕都是有人毫不猶豫的相信!
儘管早已經想到了要面對今日的局面。
但張小凡心中依然一片空白,
對於未知而可能受到的懲罰的畏懼,讓他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我、我、我……”
“這噬血珠是怎麼來的?”
道玄真人忽然開口,神色也是頗為嚴峻。
張小凡被他一喝,腦海裡嗡的一聲,頓時一陣混亂,終於開口說了起來。
這一開頭。
後面的話自然就跟了上去!
從小時候被猴子小灰戲耍,到後來與田靈兒一起追到後山幽谷,噬血珠與黑色怪棒突然兩相爭鬥,最後竟變作這種形狀。
大殿之上,眾人面面相覷。
連道玄真人和普泓、普空,包括焚香谷的上官策都皺起了眉頭。
噬血珠與攝魂以血為媒熔鍊之事。
便是他們這些修道大成之士,也是頭一次聽說。
可見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好,”
道玄真人沉吟片刻,隨後看著張小凡。
“我姑且信你這意外熔鍊之說,”
“但在這之前,噬血珠卻已然在你身上,你一個小小孩子,怎麼會有這等邪物?”
“還有,”
“噬血珠向來吸噬活物精血,而那時又未和攝魂熔鍊,你又怎麼可能安然無事?”
“我……”
張小凡心中一陣猶豫。
雖然說。
他已經知曉了當初屠戮了草廟村二百餘條性命的,很有可能便是自己的恩師,普智。
不過。
畢竟他信守承諾,答應了普智要保守這份秘密。
眼下即便是在危難關頭。
心中也是猶豫著是否要當眾將這件事情透露出來。
“說!”
一聲大喝,聲震四下。
卻赫然是田不易緊皺眉頭,憤然站起,嚇了眾人一跳。
只見他面色嚴峻之極,目光中擔憂之色越來越重。
顯然。
雖然平日裡田不易看似對張小凡這個弟子嗤之以鼻。
實際上。
在這種危急時刻,田不易還是想要盡力護住自己這個小弟子的性命。
看到張小凡事到如今,還不知自己命在旦夕。
尤其是天音寺和焚香谷的人都在此處。
青雲門便是有心維護也無計可施。
再這般下去。
張小凡真的是小命難保!
“諸位,”
卻見葉逸卻也是忽然開口,一下子吸引了場上眾人的目光。
“諸位可曾想過一個問題,”
“我這張師弟自幼在青雲山之下的草廟村長大,少時便經歷了家破人亡的慘案,淪為草廟村遺孤,然後被我青雲門收入門牆,他是如何能夠得到噬血珠這樣的魔門至寶,而且還能在保住一條性命的?”
這一番話出口。
大殿之中許多人都不由得一愣,紛紛陷入了沉思。
是了!
他們所關注的重點都放在了張小凡手中的噬血珠上面,卻忘記了一個最基本的問題。
那就是。
張小凡是如何得到噬血珠的呢?
“我們不妨大膽揣測,得到噬血珠之人多半應該是我正道中人,而且修為高深,擁有鎮壓噬血珠的能力。”
“另外這位高人多半是在張師弟入青雲門之前,將此物交到了他手中的,”
“那麼,”
“這位正道的前輩高人,為何要將此物交給當時還是一個孩童的張師弟呢?”
“多半是因為,他那個時候已經身負重傷,甚至性命垂危,無力保護噬血珠,才不得不將此物託付出去,”
“所以,想要查清這噬血珠的來歷,”
“只要知曉當初究竟何人在草廟村滅門前些時日,出現在青雲,如今早已隕落或是重傷不治身亡,”
“不知我說的對嗎……天音寺的諸位?”
說話間。
卻見葉逸也是轉頭,看向了一旁早已是坐立不安的天音寺一行人。
“敢問貴派普智大師可還健在?”
“大膽,”
“竟敢汙衊我師兄?”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個叫做普空的天音寺僧人,也是怒不可遏的向著葉逸怒喝道。
“怎麼?”
“做錯了事情理虧,只要嗓門大一點就有用了嗎?”
“還是說,你們天音寺敢做不敢當,”
“明明知曉真相卻為了所謂的門派清譽,故意讓一個少年替你們揹負罪名,當眾接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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