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原本身前一條三尺來長的琥珀朱綾,飛到田靈兒身前停住。
一聲脆響之後,也是見風就長,剎那間不知長了多少倍出來,把整個守靜堂上空填得滿滿當當,立刻把斬龍劍的青光壓了下去。
片刻之後。
化做千萬綾繩衝向林驚羽,把他圍在中間彷彿是要裹成了粽子!
而看到這一幕。
眾人都以為是田靈兒勝局已定。
唯獨在場的田不易夫婦,以及葉逸修為高深,自然看出田靈兒這一招雖然聲勢浩大。
但處於琥珀朱綾包裹的林驚羽,卻也遊刃有餘,有著還手之力。
下一秒。
“嘶啦”一聲。
琥珀朱綾突然出現了一個缺口,透出一點青光。
“吼!”
一聲巨響,如怒龍狂嘶,聲動九天。
剎那間那個缺口放大百倍,青光又復大盛,裂綾而出。
林驚羽人劍合一,全身隱隱現出龍形,如離弦之箭,勢不可擋地衝向田靈兒!
這一下子。
也是從兩個人的意氣之爭,儼然上升到了生死相搏的意味!
然而田靈兒這邊。
自然也是令琥珀朱綾歸位,護在自己面前。
可惜的是。
琥珀朱綾雖然是一件頗為難得的法寶。
但和九天神兵一級的斬龍劍相比,還是略遜一籌!
尤其是眼下。
林驚羽手握斬龍劍,整個人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卻也有些與斬龍劍人劍合一。
自然是發揮出了遠超於本身修為的一擊!
這一下子。
似乎田靈兒招架不住這一劍,便要香消玉殞!
“嗯?”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卻也是趕在田不易夫婦之前。
一把摟住了田靈兒纖纖腰肢,將其護在自己懷中的同時。
手中那宛若一眼凜冽寒泉的劍刃,卻也是帶著幾分凌厲之勢,呼嘯而來!
頓時。
便是將林驚羽連人帶劍一同挑飛了出去。
然後重重撞在了守靜堂的牆壁之上,然後緩緩跌了下來。
雖然沒有受到什麼重傷,卻也面色一白!
“師弟!”
“驚羽!”
這一下子。
守靜堂內兩道身影,都是朝著林驚羽所在的方向奔去!
其中一人自然是齊昊。
而另一個人,卻是張小凡!
不得不說。
張小凡這下意識地舉動,卻也讓田靈兒心中有些怒氣。
畢竟。
她先前那一番拼命之舉,都是為了給張小凡報仇。
才會用琥珀朱綾去教訓對方。
然而現在。
張小凡居然放著她這個一直對他關心有加的師姐不管。
反而轉頭去關心起了林驚羽!
這也讓田靈兒忽然產生了一種,自己的一番苦心全都餵了狗的感覺!
偏偏這個時候。
“田師妹,你沒事吧?”
葉逸那帶著幾分關切的聲音忽然傳來。
令得田靈兒回過神來,也是注意到了那隻摟住自己腰肢的手掌。
“抱歉,”
而這一次,葉逸倒真的是無心之舉。
畢竟他總不至於當著田不易夫婦的面,調戲人家女兒吧?
倒是田不易那邊。
看到張小凡不顧自家師姐剛剛受到驚嚇,反而奔向了林驚羽的時候,也是露出一抹怒色。
“好,好,”
“我大竹峰一脈,居然還出了一個吃裡扒外之徒!”
“師父,我……”
張小凡聞言,也是張了張口想要解釋。
然而田不易卻是在氣頭上,壓根不想聽這個弟子說話。
袖袍一揮。
張小凡只覺得疾風撲面,突然間身子一輕。
隨即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直直衝向守靜堂一側的牆壁。
“砰”的一聲大響,結結實實地撞在牆上,跌了下來,當即“哇”地一聲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小凡。”
而林驚羽看到,自己好友因為他的緣故,落得這般下場。
也是怒從心頭起。
“矮胖子,你做什麼?”
說話間。
斬龍劍似是感應到了主人的心事,青光又復大盛。
而田不易這邊剛剛準備行動。
卻見葉逸也是再度來到了林驚羽身前。
手掌一動。
那把斬龍劍便是落入了手中!
“斬龍劍落入你手中,便是隻會逞一時之勇麼?”
“未免也太辱沒了這把神兵!”
話音落下的瞬間。
原本暗淡的斬龍劍,卻彷彿是感到了什麼,重新泛起青光劍氣,燦爛奪目。
不知比剛才在林驚羽手中亮了多少倍!
這一剎那!
看到守靜堂那一道白衣翩翩,手握斬龍劍的身影。
無論是田不易還是蘇茹。
都是有些失神。
“萬……”
好在這一句話還未出口,二人便及時醒悟了過來,卻也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
像!
的確太像了!
這一刻,田不易和蘇茹似乎都有些明白。
為何水月大師會破例收下了一名男弟子,將葉逸留在小竹峰之中。
倒是另一邊的齊昊。
這個時候也是擋在了林驚羽面前。
“葉師弟,”
“今日之事……似乎與你並無多少關係,得饒人處且饒人。”
“哦?”
而葉逸卻也是挑了挑眉。
看著面前帶著幾分虛偽笑容的齊昊,幽幽道。
“聽聞齊師兄乃是上一屆七脈會武的第二名,剛好師弟也很好奇,自己如今的實力在青雲門之中,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擇日不如撞日,”
“不知齊師兄可敢與我比試一番?”
話音落下,卻也壓根沒有給齊昊半點拒絕的機會。
手中斬龍劍微微一動。
便是帶著一股呼嘯之勢,向著齊昊襲來。
剎那間銳聲尖嘯,綠芒狂盛如山,竟成高達兩人的光柱。
如怒濤穿空,激射而出!
齊昊緊咬牙關,雙手齊提劍訣,“錚”的一聲,一柄白色仙劍迅速祭起。
正是他那柄久負盛名的“寒冰”。
短短几個呼吸時間。
便是在自己身前凝聚出了七道冰壁!
然而。
隨著葉逸這彷彿隨意的一劍落下,也是勢如破竹。
片刻間。
便將七道冰壁擊得粉碎,張牙舞爪地衝向齊昊!
“夠了,”
這個時候,一道彷彿洪鐘大呂一般的聲音響起。
“你們兩個,”
“將這守靜堂當做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