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自己手中的長劍送進大魔克羅那的腦袋中時,特工馬立克是感到難以置信的。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於不真實,就像一場虛假的美夢,讓他感到自己或許已經死在戰場上,眼前這一切只是他的大腦為了自己欺騙自己而反饋出的虛幻罷了。
“這是夢嗎?”
而這種不真實感在他用靈能火焰將大魔克羅那的屍體焚燒成灰燼之時又加重了數倍。
周圍的納垢力量的汙染也漸漸褪去,亞空間扭曲效應也逐漸消失。
在那些腐爛的植物,如同淤泥一般的綠色沼澤,嗡嗡叫的瘟疫蠅群,令人恨之入骨的納垢靈退去之後,這座曾經輝煌的城市,這座曾經人類的燈塔,這座曾經通宵達旦的不夜城終於恢復了它應有的樣子。
只是曾經的高樓廣廈已經不在,四通八達的道路和交通早已大部分摧毀。
現在的紐約市只是一個爛攤子,一片斷壁殘垣和廢墟。
“但是有些人,他們是不會放棄這裡的……”
是啊,這座城市承載了太多太多,有太多太多人的利益糾葛在其中,在這之後一定會有相關利益集團的議員,無論是參議院還是眾議院,都會跳出來宣佈要重建這座城市,以此向背後的金主示好,並且爭取選民的選票。
“希望就能成功吧……”
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阿美麗卡人,他還是十分希望這座曾經合眾國國王冠上的明珠能夠重新恢復他應有的光彩。
“但是他們真的能成功嗎?”
馬利克特工的思緒又偏了幾分。
要知道,希望能夠重建紐約的勢力有多大,而那些希望吞下紐約遺產的城市所組成的反對勢力就會更大。
再加上阿美麗卡現在的基建一塌糊塗。
“唉!”馬利克特工提起他的寶劍。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
“而是這個大魔……”
特工馬利克知道,大魔是不死的。或者說,憑他現在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完全殺死任何一個亞空間惡魔,特別還是以生命力和恢復力著稱的納垢惡魔。
納垢誕生於絕望的意志,毀滅的概念,他的專長不在狡詐的巫術,野蠻的力量,而是肉眼看不見的病毒,世界上所有瘟疫都是在納垢精心調配下產生。
納垢亦是生命之神。
回想著自己曾經將大魔克羅那的屍體付之一炬的印象。
“這是夢吧!”
馬利克特工喃喃自語。
即使自己已經將這個大魔的屍體挫骨揚灰,但這也只是亞空間惡魔在凡世的軀體,他的本質早已返回亞空間,重新迴歸慈父納垢的懷抱之中。
再看看周圍,數也數不清的屍體堆積成山,骸骨遍地,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阿美麗卡士兵已經幾乎損失了一半。
這並不是大魔克羅那沒有遵照偉大意志的命令,實在是在來之前,這些阿美麗卡士兵已經數不清的納垢喪屍以及瘟疫蠅群的騷擾攻擊下損失慘重,大魔克羅那已經竭力剋制自己的力量了,對付他們,他甚至只使用了自己兩成不到的力量。
還有與他關係曖昧的,修女特雷莎也慘死在大魔克羅那的手中。
馬利克特工一瘸一拐地柱著手中的寶劍,他在與大魔克羅那的戰鬥之中,損失了自己的一隻手和半條腿。
肚皮也被切開,依稀可見裡面的胃和內臟。
他無視了身邊依舊在地上哀嚎呻吟的阿美麗卡士兵,這些士兵大多殘疾,並且由於染上烈性疾病和瘟疫,下半生基本上是毀了。
就像西婆羅洲戰爭的老兵一樣,阿美麗卡政府應該不會對他們的後半生負責,這要花費的一筆開支簡直可以重新武裝數目更加龐大一支軍隊了。
更何況,這些已經見過納垢惡魔計程車兵,很可能已經被亞空間惡魔汙染。
“只希望到最後的結果不是集中營和監獄。”
馬利克特工也不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愛這個國家,並且甘願為此奉獻犧牲,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時間在其他同僚避之唯恐不及的情況下自動請纓來到這裡,修女特雷莎是他的戀人,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們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結婚,生子。
雖然他的家庭背景還算殷實,但是對有些事他也無能為力,他不可能去打破這上百年下來的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
“醫療集團,保險集團,軍事工業複合體,華爾街的金融資本集團,軍隊,上層政府精英……”
…………
“這幫人類真是太過孱弱了!”
返回慈父領域,端坐在自己熬著瘟疫的大鍋前的大魔克羅那用他那長長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下巴,順便還吐出了一隻調皮的納垢靈。
在納垢的領域裡,大魔克羅那感到了由衷的舒適和歡悅,這汙穢且充滿勃勃生機的環境簡直是他以及所有納垢惡魔的最愛。
不過對於這一點,他依舊憤憤不平,因為他這次的失手,給人類造成的損失又多了不少,慈父就狠狠的訓斥了他一頓,因為偉大的意志需要的是高質量的靈魂,而大魔克羅那收割的只有修女特雷莎以及幾個勇敢的阿美麗卡士兵才夠資格。
不過對於此事,這突然就讓他產生了一個想法:
“人類的身體如此弱小,那我是不是可以用慈父的饋贈給他們增強一下體質呢?”
橫的不行,那就換個方法豎著來。
“而且,當人類接受了慈父的饋贈,那他們也就變相的成為了慈父的孩子,我們的兄弟的最好的養育之人。”
“我這個作為大哥的,本來就有義務來引導自己兄弟的出生。”
“須知,一切瘟疫與疾病皆歸納垢。”
大魔一邊攪拌著自己的坩鍋,偏著腦袋開始若有所思,身為納垢的長子,他有義務也有必要讓納垢的大家庭更加壯大。
慈父膝前兒童繞,長子笑語奉孝心。
納垢是萬物原動力之神,他擁有無盡的能量,他熱愛生命,不管是哭啼的嬰孩還是肆虐的瘟疫病菌,在他看來都是生命表現的一種形式。
“嗚,這個倒是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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