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您來了!”
“怎麼來之前也不跟師弟我說一聲!我也好趁早接待!”
風塵僕僕,一個穿著藍色宗門服裝,頭上梳著個髮髻,帶著發冠的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這個中年人便是張為仁,相比他面前坐著的張巴適的二十多歲風華正茂的青年模樣,他看起來更加蒼老。
這也是修仙界的常態,這位張為仁僅僅只有結丹三重,他卡死在這結丹初期已經將近十多年了,剛開始的那幾年他還有些意氣風發,思考的如何繼續精進修為,突破境界。
但是由於他天賦的原因,他只有水火土三靈根,在這血神魔教內資質只能說是中等偏下,遠遠達不到面前這一位張巴適火屬性天靈根以及臥底在這血神魔教內部的這一個獨孤穆分身被移植的雷屬性異靈根來的更強。
而就說這靈根的原因,也是單一屬性的靈根最好,雙屬性次之,之後再是三,四,五屬性的靈根。
不過最好的還是那超脫於五行屬性之外,有著單一變異屬性的異靈根。
而這血神魔教畢竟是由煉虛期的太上長老作為底蘊的,在這南疆以南的地域也稱得上是一霸,與白骨魔教沿著厚積山脈劃地而治之。
其下牧有一教國,每年三月派遣弟子手持法器前往各個城鎮來測量凡人靈根,為教派吸收新血。
而這種宗門的弟子起步也需要四靈根,五靈根根本就是不收,要麼就是留給旗下的各個小勢力和一些由大修士建立的修仙家族。
這種依附於血神魔教的小勢力也是有條件的,能夠讓血神魔教上層點頭允許,那至少也得是結丹期的修士,而這血神魔教教國內的皇帝也是由某位最老資格的煉虛期的太上長老的血脈後裔代代繼承。
至於這煉虛期的大修士的壽命……至少可達2000年,而此教國開國至今已經八百年,眼看著還能繼續統治下去。
轉過頭來,這張為仁如果他不是出生在這血神魔教內部的修仙家族張家,頭上至少有著一個化神期的老祖宗頂著。
他這三靈根的資質,就算是結丹都有些困難。
“師弟,無需客氣!你我本屬同宗同脈,你父親乃是我堂弟的煉氣師傅,你母親也是我那三房姑父的孫女,就這樣說來,咱們真可是親切的世兄弟!”
“是親兄弟,那又何必客套!”
張巴適從客廳處招待的椅子上站起來,見到張為仁急匆匆的趕了進來,急忙跨上前兩步,一把拉住自己這位“親切的世兄弟”的手,緊緊的攥住搖了幾下。
見到張巴適這副姿態,張為仁不由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自己雖說相貌只有30多歲,但他的實際年齡已經差不多6個甲子,只不過是在30多歲服了一枚駐顏丹從此容顏永駐不老罷了。
比起面前這其實只有一百多歲的張巴適,他其實已經算是老一輩人了。
不過,這樣也是修仙界的特色,只要相同一個大境界,便以平輩相論,修為高的排在前面,修為低的排在後面。
所以,張巴適雖然年齡比這張為仁小了將近兩百歲,但還是稱呼張為仁為師弟的原因。
好歹張為仁他也在這險惡的修仙界內摸爬滾打了300多年,雖說他有100多年的時間全在洞府閉關打坐修煉,但是自從發現自己潛力已盡,在往上突破無望之後,張為仁就不再為自己繼續做準備,反而接下來這個供奉堂的差事,開始準備為自己的子嗣後代鋪路。
不得不說,就他這一脈,他300多歲時娶得一房妻子生下的那個兒子生的一個孫子也是爭氣,二十年前剛剛測出來是風水兩種屬性的變異雙靈根,這可把張為仁給樂壞了。
為此他努力工作,勤勤懇懇的為自己的孫子賺取各種資源。
而眼前的這一位張巴適,雖說與他同為結丹期修士,同樣是張家人,但是兩人的起點和背景通通不一樣。
張為仁的這一脈,修為最高的也就是他自己,結丹初期。雖然說在張家也算是中堅的力量了,但是與眼前這一位張巴適,那可是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位張巴適不僅自身是火屬性天靈根,他的老爹是一位元嬰期修士,張家的絕對高層,同時也是張家家主的第四個兒子,絕對是嫡系當中的嫡系。
而張家家主,他是一個化神。
雖然說都是張家人,但是眼前這位張巴適與他的關係也就是那不知道隔了幾輩的三房姑父的孫女……他的母親了。
然而修仙者嘛……感情多多少少都是相對淡薄的,雖然各種慾望的發洩途徑不可少,也比較看重家族和血脈傳承,但這也只是個偽命題,任誰對隔了自己多少輩和多少邊的所謂“血脈親人”都不可能親起來的好嗎?
“這是怎麼回事?!”
張為仁面對張巴適如此熱情,心裡頓時一陣發毛,頭皮發麻,但是對於這一個頂級的公子哥,炙手可熱的明日之星,他又不可能表現出其他不待見的表情。
“應該是有求於我。”
張為仁看著現在還用手緊緊握著他的張巴適,心裡還是一陣疑惑。
“就我現在這位置,能夠提供的也就是一些供奉的資訊了?”
“難道這位公子哥是想找某位供奉私下有事?”
“可這也不需要這麼赤裸裸的對我表態呀!”
果不其然,張為仁的預感成真,面前的張巴適拍了拍他的手,表情洋溢的對他說:
“師弟可知否血神窟內鎮守的蒙山長老的下落?師弟最近有急事,需要先去求見!”
“蒙山長老?師弟你難道不知?蒙山長老數個月前便離宗外出,而對於這類長老們的行為,我們供奉堂是根本不知道!”聽著是這事情,張為仁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也知曉蒙山長老是數月前外出,那時我還尋供奉堂內的其餘張家族人打聽過,結果卻只得知了這個訊息。”
“而最近我這件急事卻是越來越緊迫,逼不得已,又聽說是師弟你是與蒙山長老最後相見的一位,蒙山長老離宗之前其訊息也是由你登記,所以就求到師弟你這兒來了!”張巴適搖頭嘆氣,兩隻緊緊攥著張為仁胳膊的手終於放開,哀聲繼續說道:
“不知師弟你可有其他訊息?”
又聽到這個請求,張為仁卻是沒有說話,他皺著眉頭,然後搖了搖頭。
“師兄,這其他的訊息我確實有,但是不是師弟我不告訴你,終究蒙山長老是化神修士……”
這話剛說完一半,張巴適就趕忙打斷了他:
“師弟,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想對蒙山長老有什麼不利一樣!”
“蒙山長老好歹也是我血神魔教內的一份子,我也是地地道道的張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且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有點要緊的事想要著急的找蒙山長老。”
聽著張巴適這繪聲繪色的一番話,張為仁想想也對,就張巴適這結丹期的修為,怎麼可能也不能對化神期的蒙山長老有什麼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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