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撐著下巴,眉眼壓低,散發著冷意。
鈕鈷祿·系統:〖宿主大大,嗚嗚嗚嗚嗚嗚嗚,我們快去救救男主吧……〗
從上課開始,這系統就是在耳邊叭叭。
外面正在下雨,而夏景淮並不在學校,他的親生父親找上門來了。
夏子涵在和楚曄在一起的時候,和另一個男人搞上了,懷了孕,男人並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人,穿起褲子就跑了。
而夏子涵卻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偷偷的把孩子生了下來,等時機成熟,就帶著孩子來找楚曄。
而那個原本已經跑路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夏子涵嫁入了豪門,於是就拿這件事來威脅,索要鉅額的金錢。
夏子涵怕事情敗露,只能一忍再忍,偷偷的給他轉了幾十萬,可是那個男人並不滿足,每次拿了錢之後就會消停一段時間,等錢沒了又故技重施,而且每一次數額都比上一次還要多很多,這幾年下來林林總總也被敲詐了幾百萬。
而現在那個男人把夏景淮直接給綁了,這次要的並不是幾十萬,而是一千萬。
男人染上了賭癮,在外面賭輸了全部的家當,欠了高利貸,一共是一千萬,催債的人把他家都給拆了,男人不敢回家,只能打電話給夏子涵。
可是夏子涵又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籌出這麼多錢,男人被逼急了,直接把夏景淮給綁了。
人被逼到了絕境,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夏子涵遲遲不把錢打過來,男人的耐心告磬,狂躁焦灼讓他對無辜的夏景淮拳打腳踢,拍了影片發給夏子涵。
狹窄陰暗的房間,夏景淮的校服上用清晰的鞋印,蒼白的臉上印著充血的指印,漆黑的眼睛幽幽,就像幽魂似的。
他看著自己蓬頭垢面的親生父親,男人拿著手機,眼眸陰沉,充滿血絲,瘋狂的打電話卻沒有人接。
嘴上咒罵著,神色猙獰恐怖。
怒火和恐懼沒有地方發洩,他氣勢洶洶的走過去又給了夏景淮一個巴掌。
夏景淮歪著頭,嘴角溢位了幾絲血跡。
他身上的校服又溼又髒,髮絲凌亂溼潤的灑在額前,遮住了他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很黑,毫無機制的看一個人的時候就像一個被剝了靈魂的木偶,呆滯又陰沉。
男人不小心對上了夏景淮的視線,竟然莫名的生出一種懼意,隨後反應過來,更加的惱怒,眉眼間有股暴戾的血腥氣,剛想給這小子一個教訓,就見一直沒有開口男生,開口說話了。
“沒用的。”
他的聲音乾淨清透,像泉水叮咚。
男人的表情越發的猙獰,眼眸閃著冷光,滿是被逼到絕境的瘋狂,聲音粗嘎:“要是沒有錢,你也別想活著出去。”
這並不是開玩笑,男人看著夏景淮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這並不是一個父親看兒子的目光。
夏景淮臉上沒有任何恐懼或者慌亂,晦暗的眼底只剩下一片足以使人窒息的濃稠的黑暗,陰鬱又蒼白,像一潭死水無波。
精緻的臉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他輕輕的說道:“你可以打電話給我的哥哥。”
男人的眉頭緊鎖,警惕的看著夏景淮,以為他是在耍什麼花招。
夏景淮似乎是笑了一下,牽扯到了紅腫的臉頰,刺痛感傳染,他的表情沒有變:“我的哥哥會給你錢,會給你好多好多錢。”
好聽又幹淨的聲線帶著些蠱惑和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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