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躲在被窩裡，一動不動，假裝呼呼大睡。翠翠到衣櫃裡找了半天，嘴裡嘟囔了一句：“我的褲子呢？褲子哪裡去了？哥……你看見我的……短褲沒有？”
李浩假裝迷迷糊糊的樣子，偷偷把蕾絲塞在了床墊下面。
“沒！沒有呢！”
“哦！那算了！”
翠翠往李浩那兒瞅了一下，竟然大大方方地關了燈，在他的腳邊躺下了。
兩“兄妹”就這麼躺著，表面上都睡著了，實際上兩人都還醒著。
躺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吧！李浩就聽到了翠翠細微的鼾聲。
“這是睡著了嗎？”
李浩把腳往翠翠那邊探了探，翠翠也不迴避，很快兩隻腳就勾到了一起。
當李浩勾住翠翠的腳時，翠翠的心跳突然加劇。
她不敢動，李浩也不敢再往前面伸。
就這樣，兩人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勾著睡了幾個小時，山村裡就傳來公雞的打鳴聲，還伴隨著幾聲大鵝的嘎嘎叫。
“這麼快就天亮了？”
李浩多希望，夜晚再漫長一些。這樣的話，他跟翠翠就可以有更多的肢體交流。
可惜陽光很快就照進了窗戶當中。
李浩不得不起來。
“翠翠，哥去山裡採藥去了，隨便找些蘑菇，抓條魚回來給爸補體！你也別睡太沉，如果咱爸有啥動靜，你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嗯！哥……我媽已經起來了吧？”
李浩從窗戶那兒往李長生的房間看，發現老爸的窗前，已經坐著一個女人，手裡拿著成人用的尿褲，靜靜地守在李長生的床前。
李浩一陣感激。
別看這女人是個啞巴，生活卻很講究。
特別是衛生護理這一塊，沒有她，李長生癱瘓這半年，恐怕大半個身子早已爛掉了。
這也正是李浩不嫌棄她是個啞巴的原因。
某些方面，啞姑甚至比正常的女人都還好。
要不然，她也教不出這麼好的翠翠！
“浩子！這腰怎麼越來越痛了？”
可能是聽到李浩跟翠翠的在說話，李長生直接衝對面的廂房喊了幾聲。
翠翠想起來，李浩卻伸手拉被子給她蓋上。
“你先睡吧！這事兒你幫不上。好好休息好，下午換你照顧咱爸！”
李浩說著，快步走到李長生的房間。
“浩子，你這手術……是不是沒成功？老子咋感覺，腰痛得厲害，比之前更痛了！”
李浩用手感應一番說：“手術比較成功，可能是斷開的神經被接上了，麻藥一過，疼痛感就由神經傳到了大腦，所以老爸才覺得痛。我給你打一針止安定就好！”
果然，打完針後，李長生很快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