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喝了一夜酒,陳錚原本並不強健的身體早已筋疲力盡,一摸床,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陰暗的燈光下,一個迷人的妖精,身著蟬絲睡衣,性感迷人,她靠在床上,一隻手託著傾國傾城的頭,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陳錚的臉頰,滿滿的柔情,彷彿要融化那個闖進她世界的男人。
無論妖精多麼深的道行,總有一天他會遇到可以制服她的法海禿驢。
早上八點,陳錚熟睡時,被一頓拳打腳踢,他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看見苗靜摟著腰,好像調戲了她似的,一臉憤怒,俊俏的臉色變得冰冷,罵道:“畜生!我以為你只是有色心沒色膽,沒想到你真的敢爬到蘇桃的床上。”
陳錚心情不好,罵道:“艹!這是老子的床。”
“艹?”苗靜可拿起枕頭又砸了他一頓,氣憤地說道:“你剛玩完蘇桃,還想玩我?我告訴你,本姑娘就算瞎了眼也不會看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算你跪下哭著扔給我100億,我也不會看你一眼。”
陳錚冷冷回答:“給一百塊都覺得吃虧。”
苗靜可怒不可遏,當場暴走,滿屋子找東西準備單挑陳錚。
坐在床角的蘇桃靦腆膽怯的整理衣衫,紅著臉說道:“靜靜,你別怪他,是我自願的。”
苗靜一聽,更生氣了。
她十六歲去了M國,十六歲之前跟著外公外婆在國內,日子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小康,經濟生活沒有壓力。
那時候,一天到晚和蘇桃同吃同睡,連上廁所都不放過。
那是一個簡單而純粹的年代,兩個女孩都很天真無邪。看各種沒有營養的偶像劇,會流淚,遇到不喜歡的人,就撅著嘴傲嬌的不理睬。
算計別人的心機,也沒有防備別人的謹慎。
十六歲去M國,苗靜的人生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父親讓她學習各種知識,經濟學、數學、管理學,甚至生僻的天文地理。
一天24小時只睡六個小時,剩下的十八個小時狠不得地被當作八十個用,鋼琴、圍棋、國際象棋、書法練習、素描、與人交往的禮儀。.
苗靜跟著父親在商場上攻城拔寨,她習慣了太多的詭計和欺騙,習慣了太多的卑劣和無恥,她學會了手段,學會了陰沉,眯著眼睛看人,她的生活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當她和父親鬧翻回國後,看到蘇桃像孩子一樣單純純潔時,沒有人知道她心中的珍惜和感動,她發誓要保護蘇桃一輩子,讓這個沒心沒肺的妖精絲毫不受傷害。
不管社會上有多少汙水和垃圾,她都會創造屬於她的淨土。
蘇桃不僅僅是她最好的朋友,在苗靜心目中,蘇桃就是她兒時的自己,延續著她單純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