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風踢了他一腳，又笑又罵：“什麼你媳婦？你媳婦多了去了，再說男歡女愛情投意合，你們都是我兄弟，公平競爭，誰追上就是誰本事。”
“你看小熙粘他的樣子，肯定沒機會了。”老豬一臉苦澀地嘟囔著，突然說道：“奶奶的，喝吧，上最貴的酒！我要喝霸王酒，吃窮陳錚。”
陳錚笑道：“沒關係，以後兄弟到了這裡，全部免費，你們先坐下，我這就下去，讓人把酒端上來，我們今天就一醉方休。”
蔡成風點點頭說道：“我的玉溪煙都給你抽了，你別太小氣，趕快端上最好的酒來。”
陳錚走出房間，在樓道里，程熙抱著膝蓋蹲在地上，驚慌失措，無論熒屏上多麼厲害，現實生活中她都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
陳錚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埋在膝蓋上的頭。
程熙抬頭看著他，看著那個在一個晚上救了他兩次的男人，看著那個面對危險在身前保護她的男人，雖然強忍著，但淚水還是在嬌嫩的臉頰上滾落下來。
她沒有抱著陳錚瘋狂地哭，也沒有帶著感激說一句感激的話。
她只是輕輕抹了抹眼淚，笑著問道：“你有銀行卡嗎？”
陳錚變得有點無語，迷茫地點了點頭。
程熙伸出素手，帶著小女人的蠻橫說道：“給我！”
陳錚掏出破舊的錢包，把銀行卡遞給她，開玩笑說道：“大明星，你這是打劫嗎？”
程熙把銀行卡緊緊地握在手掌裡，彷彿唯恐它插著翅膀飛走了，她站起來說道：“改天把合同給我，裡面的錢是你籤我的成本。”
她說著轉身離開，即使把身段低到塵埃裡，也綻放著女神的高貴。
陳錚撓著他的頭喊道：“大明星，那張卡是剛開的，裡面只有十塊錢。”
程熙突然回頭，帶著一絲羞澀和柔情，淡淡地說道：“十塊錢籤我一輩子，你不滿意嗎？”
陳錚完全愣住了，看著程熙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嘴裡的煙還沒抽完，他又掏出一支菸點著，左手一支，右手一支，他蹲在地上，一口一口地抽。
一頓酒喝到凌晨五點，林豹和老豬已經倒下了，但蔡成風一點也沒醉，這個長著一雙狹長眼睛，喜歡眯著笑的男人，似乎不會醉。
無論什麼時候，或者無論什麼事情，都能保持心中的清明。
他站起來和陳錚道別，“改天一起喝，明天還有訓練，我先送他們回去。”
陳錚早前嘔吐了三次，身體很虛弱，雖然他的腦子很清楚，但他的舌頭已經很大了。他坐在地上，把瓶子靠在沙發上揮動。
“很多人都說我陳錚屬於狗，我記仇，卻記不住別人的好，我也這麼想的，我活了20多年，從來沒有說過謝謝，但今天，我要對你們說聲謝謝。”
蔡成風雙手一邊一個扶著老豬和林豹，他的眼睛裡有一種灼熱，看著陳錚不說話，只是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