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臉上的怪笑收斂,拿著白布交織了幾下,一條白布被她編製成了一個蝴蝶。
不是蝴蝶結,就像編草蚱蜢一樣,有蝴蝶身子,帶翅膀的蝴蝶。
呃,那行雲流水的編制動作,簡直就是藝術。
喬菲把編制出來的蝴蝶,往頭髮後面一紮,看著我說:“是你讓我出來的,這世上也只有你能讓我出來。”
“什麼意思?”我看了看房外的達塔卓雅,又看了看喬菲。
“你這個朋友和它已經分不開了。又或者說,你這個朋友已經成為了它的一部份……”達塔卓雅一副看戲的模樣,看著我和喬菲。
喬菲綁好了白布編制的蝴蝶,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冷冷冰冰,目光一直對著我的脖子。
給我的感覺就是,她隨時會拿著白布,出現在我背後,勒住我脖子。
這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要命的是看我的冰冷眼神,帶著一種古怪的恨意,以及眷戀和期待。
期待勒我的脖子!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見我沒有反應,轉眼看向達塔卓雅問:“你想跟我搶他?”
“看在李紅秀的面子上,我不給你計較,你立刻離開小鎮。”達塔卓雅突然提到李紅秀,言語中帶著忌憚。
而我沒來得一愣。
她也認識李紅秀?
轉念一想,我也就釋然了,這地方離九漩村不遠,徐三之前跟她有接觸,李紅秀跟她有過接觸,也不難理解。
喬菲面對達塔卓雅的話,低下頭,冰冷的咯咯一聲輕笑。
達塔卓雅突然臉色微變,冷厲的說:“你敢!”
在喬菲發笑的時候,除了我,徐三,馮雁,飯店前院和後院,所有人都彷彿被什麼東西勒住了脖子。
隔壁幾間房裡的兩夥盜墓賊,本來因為我們這邊的動靜,貼著門窗聽外面的動靜。
三個青壯粗糙的漢子,其中一個捂著脖子,痛苦的撞開了房門,踉蹌出門。
驚恐的捂著脖子,想撈脖子上的東西,脖子上卻空無一物。
驚恐的想求助,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哀求看著站在我們房門外的達塔卓雅。
還有另外一夥盜墓賊,三男兩女,都中招,在房內發出打翻東西和驚悚的響動。
這只是後院住房的動靜,前院看守的幾個壯漢,也都出事……
“你敢!”
達塔卓雅一聲冷厲的呵斥,隨後唸唸有詞的發出了一段古怪的音節,大概意思是:明王不動,定。
一切彷彿都定格了,停止了。
隨後,我被扯進了一間不存在,詭異莊嚴又活色聲香的房內。
我坐在一個高臺上,身穿虎皮袈裟,半個肩膀和腿腳,露在外面。
想動,卻動不了一根指頭。
只能看到面前擺放著供奉的器皿和物品。
達塔卓雅披著黃布,身材暴露的跪坐在高臺下方,虔誠的念著明王經。
明明是令人感覺安詳的經文,從她嘴裡念出來,卻像無數的女人以各種不同的姿態,舒服的發著令人心眼的歡愉嬌羞生。
同時,還有一根白布,勒著達塔卓雅的脖子,使她唸的經文有些斷斷續續。
很突然,很莫名,不知道怎麼發生的變化?
怎麼就到了這樣一個房間內?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達塔卓雅唸的經文,一浪一浪的引動著我的念頭,讓我往男女那種事情上想著。
上吊繩勒著達到卓雅的脖子,不時阻斷著經文聲。
這樣一種詭異的拉鋸,剛剛開始,突然產生了一種誰也沒想到的變化。
也不知道達塔卓雅看到了什麼?
她盯著我,突然說:“龍?龍頭,你是龍……”
唸經的達塔卓雅,莫名其妙的心神失手了,虔誠的目光逐漸迷/離:“不可能,你的心,不對……”
伴隨著她的質問,她徹底心神失守,迷/離的雙眼由之前對明王的虔誠,轉變成了對我的虔誠。
我從她雙眼裡,看到我身穿虎皮袈裟的倒影,變了。
變成了我自己。
她的心變了,變成了對我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