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說郝劍撿了這麼多錢,周結巴一個踉蹌:“多少?”
我拿手指比了一個九。
周結巴羨慕的說:“這個死胖子居然撿了我兩月工資?你們去玩怎麼不喊我?”
“你不是上夜班嗎?我現在都後悔跟他出去玩了,那頂級套房按摩的妞,電臀太厲害了,坐的我現在兩條腿都還在打擺子呢。”我假裝扶著後腰,兩腿打彈的走了出去:“不行了,扛不住了,先撤。”
我走了一兩米遠,只聽到周結巴背後低罵:“兩個狗賊。”
令我沒想到的是,周結巴得知了這個事情,去敲郝劍竹槓。而郝劍撿到的借命錢還沒花,他倆拿著借命錢去找樂子,碰到了一家市裡並不存在的鬼足浴,差點丟了小命。
當然這都是後話。
我回到宿舍,時間六點不到。
我給汪建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六點準時來醫院,跟我一起去棚戶區撈屍。
汪建睡的迷迷糊糊的說:“撈屍?”
我又補了一句這是命令,便掛了電話。
離六點只剩下了十幾分鍾,他要起床,刷牙,再趕過來,肯定做不到。
狗東西,以前敢在工作中找老子的麻煩,這被我逮住了機會,當然要還回去了。
說我小人得志也好,說我睚眥必報也行,在我看來被人欺負過了,有機會不報仇,那就是腦子有病。
我又發訊息給秦綺羅,向秦綺羅報備,我準備七點鐘帶著汪建去撈屍。
沒想到秦綺羅還沒睡,她發給了我一份調查報告。
王豔,女,三十二歲,大學畢業後在一傢俬立學校,當了三年外語老師。之後又給一名姓林的家長,當了五年小三。那個姓林的做手機生意,在本市資產幾千萬,因為把王豔玩膩了,假裝破產,並找社會上的人,糟蹋了王豔。
這才導致王豔流落夜場,最後到了棚戶區紅燈街。
這是審問棚戶區,三大惡霸之一的六子,得到的訊息。
三年前糟蹋王豔的人,因為別的事情,眼下都在牢裡蹲著。鄭隊也派人去詢問了,那三個人都承認了三年前的事。但王豔已經死了,當年王豔也沒有報案,她受過侮辱這件事,存在與否,都沒法證明。
法律是講究事實和證據的。
至於姓林的三年前買兇糟蹋了王豔,糟蹋這個事都無法得到證實,錢給的又是現金,王豔當初也沒有報案。拿這個姓王的沒辦法。
出事情了,報案很重要。報案是留痕跡,證明這件事發生過。能不能破案,那是後面的事情。萬一這件事還有後續,打官司起來,也是證據。
沒有誰是神仙,可以一眼分辨是非過錯。
王豔祖上也調查清楚了,爺爺奶奶是農村人,父母在外地打工,祖上幾代都住在那個村,王豔跟九漩村沒有關係。就是被王師師冒充了一把。
對於王師師的調查,結果是查無此人。像王師師會變臉,天曉得,她在社會上是什麼身份?藏在什麼地方?
我認真看完調查報告,忍不住深吸了一大口氣,打電話給秦綺羅說:“王豔跳井而死,會不會詐屍?”
“昨天你離開廠花院子之後,三首白蟒把廠花咬成了重傷,躲回了井裡。王師師見情況不對逃跑之後,甄主任用水下探測器,查探過井底的情況,屍體已經泡爛了,不可能詐屍。就算是鬧鬼,冤有頭,債有主,那個王豔也會去找林老闆報仇。你要留意的是那個受傷的廠花。”秦綺羅又說:“我讓你去撈屍,你找汪建幹什麼?”
“他一個刑偵組長,破過的命案不少,身上煞氣比普通人重了不知道多少。你不是把汪建安排到我的小組了嗎?總不能讓他閒著吧?”
“你是臨時小組長,你組裡的事情,你安排。如果出事了,責任也是你的,知道嗎?”秦綺羅嚴肅的一聲詢問。
我一個臨時工,出事情了最多不幹了,真正負責的還是秦綺羅。我連忙立正站好說:“謝謝領導栽培,我一定不會給您丟臉的。”
“少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