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你們A1出來的,有時候比鬼物還瘮人。”秦楓瞅著走遠了的六子等人,連忙轉移話題說:“我們還沒問搞清楚他們碰到了什麼事呢?他們在這燒紙紮人是為了什麼呢?”
“你姐負責追蹤紙紮,這個事情讓你姐去調查。”我又看了看沒燒的五個紙紮人說:“我們是來撈屍的,就當這些東西不存在,也別碰。”
我帶頭繞開門口燃燒的油桶,走進廠花院子。
秦楓和汪建跟在我後面進門。
撈屍的工具就放在屋子裡。
秦楓喊汪建去屋裡跟他一起抬工具去了。
我站在老井旁邊,看了看井口龜裂的玉石板。
再次認真觀察起了這個五六十平方的院子。
荒涼的院子到處是落葉和垃圾,枯草,一箇舊花壇,花壇裡種著梔子花樹,葉子枯黃稍微帶著一點綠。
周圍院牆表面,也因為年代的原因,青磚都脫皮粉末化了。
我這認真一瞅,發現花壇裡有不少死蟲子。
圍牆磚瓦縫隙,地面縫隙,也有好多死螞蟻,死蟑螂,死千足蟲。千足蟲不是說蜈蚣,是那種黑色細小,腳很多的小蟲子。
一堆一堆死掉的千足蟲卷在磚瓦縫隙裡,我渾身不得勁的一個電話打給秦綺羅,給他講了六子等人燒紙紮人。
秦綺羅問:“他們昨晚碰到了什麼事?這一大早就來燒紙紮人?”
“我沒問,打發去找秦老爺子了。你負責追查紙紮人,你聯絡秦老爺子。”
“行。”
等秦綺羅答應,我又說:“還有一個事,廠花院子裡有很多死螞蟻,死蟑螂,死千足蟲,以及我認識,但我叫不出名字的小蟲子。”
秦綺羅說:“冬天的,這些蟲子多半藏在木頭裡面,怎麼跑到了地面?”
“我也覺得古怪。”
“關於死蟲子的事情,你打電話問一下甄主任,她們殯儀館總死老鼠,蟲子這些東西,你問她一下。”秦綺羅講著又說:“過去你父親就在你們縣殯儀館開靈車,你沒見過嗎?”
“靈車上路,百無禁忌。”我聽她這麼一講,腦子裡猛得蹦出了一句話:千足死,家少子。就是說,誰家碰到這種蟲子死的多,那就要留心自個家的孩子了,別讓孩子出事了。
這一個荒涼的院子死千足蟲,應該跟這句話沒關係吧?
我想不通也沒多想,只是記下了這個預兆。我跟秦綺羅一番交流,結束通話電話。
我轉頭往院門外一瞅,打電話的時候,外面紙紮人都在,這一轉眼那四個完好的紙紮人,還站在外面。另一個被打爛的紙紮人不在門外了。
此刻只有微風,那四個紙紮人,只是被吹的微微搖晃,並沒有被吹倒。
就這微風,不可能把竹篾做的紙紮人給吹跑。
我憋著呼吸幾步走到院子門口,到處看了看,並沒找到那個被打碎了的紙紮人。
那個被打爛的紙紮人,該不會去追著打爛它的人去了吧?
這個下意識的想法剛產生,我瞥到旁邊一個白紙糊的臉,紙人嘴角翹起來,朝我笑了一下。
這一笑,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受驚的抬腿,一腳踹過去。腳踹到半空,我猛的意識到這玩意該不是在誘導我打它吧?
我猛得在半空縮腳,重心不穩摔在門檻旁邊。
我扶著門框站起來,那個紙紮人白紙糊的臉並沒有翹起來,並沒有笑。
但我能夠確定,不是眼花,這玩意剛剛真的笑了。
我拍著摔髒的衣服,秦楓和汪建抬著東西出來,秦楓說:“陳哥,出什麼事了?”
“那個被打爛的紙紮人不見了,我找那不見的紙紮人的時候,發現這個紙紮人在笑,被嚇的摔了一跤。”我瞄了門外的紙紮人一眼,心有餘悸的慶幸,只是摔了一跤,並沒有踹著玩意一腳。
秦楓說:“陳哥,剛剛你不是很淡定的嗎?這就怕了。”
我一眼看過去說:“秦少爺,麻煩你去掀開老井上的玉石板。這是命令,當然你可以不聽,但我會報告你姐。”
“你是在威脅本少爺嗎?”
“您有三首白蟒護體,這種開老井的事情,非你不可。”我羨慕又嫉妒的酸了一句。
秦大少爺張狂的走向古井說:“雖然你是在激將本少,但本少就是吃這一套。本少就是出生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