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洗手間的地板並不髒。
梁玉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整理了幾下護士袍,又拍了拍膝蓋。
天白色的護士褲,勾勒出的腿型特標緻。
唯一遺憾的就是護士袍比較寬大,把她原本娉婷嫋娜的身段,都掩蓋住了。
我毫不掩飾遺憾的打量著她。
梁玉又驚悚的四下看了幾眼,好奇的催問:“剛剛你在跟誰說話?你是不是真撞邪了?”
她說著走進洗手間,從我身邊經過,小蠻腰一扭,歪著臀把我撞到一旁說:“好狗不擋路,老孃要洗手。”
隨著她這一撞,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著髮香,撲鼻而來。
我美美的吸了一口,看著她嬌蠻的模樣,笑呵呵的說:“你一個二十五六的小嬌娘,滿口老孃的,讓那些三十歲的小姐姐怎麼活?”
梁玉站在洗手池前,洗了一把手,對著鏡子照了照,沒好氣的看過來說:“你這人懂不懂事啊?還站在這幹嘛?”
我又不笨,她說的洗手肯定不是洗手,而是要上洗手間。我說:“你洗手啊,我又沒拉著你。”
我往門框上一靠,學著她之前的樣子,抖著腿,噓噓噓的吹起了口哨。
梁玉見我這副模樣,緊咬著牙關,兇巴巴的瞪著美眸。
我說:“剛剛我要上洗手間,你逼著我認慫。現在歸你說,說你錯了。”
“你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別像個娘們一樣斤斤計較?”
“我開靈車的,在我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我凝視著梁玉咬牙切齒的模樣,她長的再漂亮,死了還不是一具屍體。
事實上,我拉的屍體拉多了之後,男女老少,醜的,美的,有錢的,窮的,我見多了之後。我對男女老幼,富貴貧窮,偏向於一視同仁了。
漂亮女人死了,就能不進火葬場,不燒成骨灰了嗎?
我每天接觸的東西,決定了我看事情的角度,跟極大多數的人不一樣。
我學著她之前的口氣,又說:“你上啊,我又沒把你用橡皮筋給系起來。不對,沒找一個塞子,給你塞起來。”
“你卑劣,無恥,噁心。”梁玉氣得渾身發抖,眼眶發紅。
她倔強的緊咬著牙關,走到馬桶那邊,拉起了寬敞的護士袍。
看那架勢,她是真準備當著我的面上洗手間了。
她一個女的不怕。
我一個大男人自然更樂意了,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那邊。
王豔留下來的下半個身子,一直站在腳腳不動。
沒想到,突然就動了。
從腰倒腳,穿著白色長褲和白色小跑鞋的長腿,走到洗手間門口,對著我就是一腳踹了過來。
面對踹過來的鞋子,我連忙閃躲,往後退開了一米多。
王豔的下半個身子,因為這一踹,也從洗手間出來了。
它這一出來,洗手間的門,跟著吱呀一聲,從它背後帶上了。
我警惕的瞅著這個下半身,生怕它在攻擊我。
我想跟它打好一些關係,我說:“那個誰,你上半身是紅煞,下半身是白煞,我給你取個名字吧?以後我叫你白白莎莎咋樣?”
做為一個取名殘廢,我能借鑑的就是夢魘,孟妍這個取名方式了。
白煞,白莎莎。
我緊張的看著只有下半身,陰冷的半隻白煞,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它居然走到我的影子處,倒下去,躺在了我的影子上。
腿對腿,鞋對鞋。
她兩隻白色小跑鞋,一碰到我兩隻鞋子,刺骨的陰寒從我腳底板,沿著兩條腿直衝尾椎,又從尾椎直衝腦門。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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