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取下兩把刀子給我,低著頭說:“我真要去洗手間。”出門了。
我緊張的開始拔門後插著的手術刀。
一把一把的,拔得我頭皮發麻。
一大捧刀子拔完。
我哆嗦的遞過去,往秦綺羅桌前一放,閉著眼睛說:“秦組,您的刀子。”
秦綺羅冷眼瞄了一眼門背後,“去站著去。”又朝甄瓶兒得意的笑了一下。
甄瓶兒喝了口水說:“陳工,我們殯儀館也差靈車司機。只要你點頭,我大聲招呼,月薪一萬起,平常福利也不少。”
秦綺羅笑顏如花的說:“陳工,我能辦的事情,甄主任都能辦到。你也不怕到了她那邊,沒人罩著你。”
考驗男人智慧的時候到了。
我閉著眼睛轉身,朝房門後面走去。
秦綺羅咯咯嬌笑不止。聽得我心底直髮癢,但我曉得她是在甄瓶兒面前得意。
我走到了門背後站定。
這時候的趙虎已經逃了出去。
我看屋裡就她們倆,安慰著自個就當是給自個倆媳婦下跪好了,往地上一跪。
伸著兩隻手,開始磕頭。
腦袋不碰地,手趴地的那種。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給我站起來。”秦綺羅一聲呵斥。
我連忙爬了起來。
因為這一跪,A1丟人了,甄瓶兒也沒挖走人,秦綺羅和甄瓶兒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經歷了這個插曲,我把張龍趙虎叫進來,開始吃飯。
就是常規的聚餐,什麼都聊。
飯吃到了將近十二點,大家都吃飽了。
秦綺羅站起來,讓我和張龍趙虎,好好休息,交代明天早會別遲到了。
她又讓我們別送,和甄瓶兒先一步走出了包間。
趙虎看著門背後說:“陳工,你沒當活靶子,是怎麼搞定秦姐的?”
“碰到女人,男人只需要虎軀一震!”下跪這種事能說嗎?我拍了一下張龍的肩膀說:“龍哥轉了我五百塊,我去結賬,算我請客啊。”
按照正常情況,這一頓火鍋得要八百多。
餐廳給打五折。
四百多塊,我還賺了小几十。
我跟張龍和趙虎走到大門口,郝劍跟兩個已經下班的服務員小姐姐,坐在大堂閒聊。
我和張龍趙虎打過招呼,在門口分手。
我走進大門,走到郝劍三人跟前說:“你那九千塊準備去哪血拼?”
“我……我聽說市裡一家新開的桌牌屋,挺好玩的。”已經換了常服的一個小姐姐,表面大方的看了我一眼。我卻發現她捏揹包帶子的手指都捏出了白痕,明顯緊張。
郝劍說:“我去過一回,有狼人殺,有角色扮演走劇情的遊戲,還不錯。”
“聽你們的!”我因為吃了那碗湯圓,精神頭很好,壓根睡不著。
也不想睡覺,睡覺就有夢魘在等我。
除了找個事打發時間和放鬆,也想觀察一下郝劍花掉買命錢,是啥事也沒有?還是會出事?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當我一想到那碗湯圓,記起了我搶小販的瓷碗遺落在了廠花院子外面。
我這一想到小瓷碗,小瓷碗和勺子就突兀的出現在了我手中。
就是莫名其妙,憑空冒出來了一個碗。
我心下大驚,但有外人在場,我面無表情。
郝劍和兩個妹子看著我手裡的碗,齊刷刷的一愣。郝劍說:“陳工,你這魔術玩的不錯啊?”
兩個妹子也是好奇的看著我。
我表面鎮定的說:“這碗不是我在你們這偷的。”
兩個妹子,一個憋著笑連連點頭說:“知道,知道。這種魔術碗,我們這也沒啊!”
另一個掩面輕笑。
二十左右的年輕姑娘,笑起來都帶著一些靦腆,看著還真是香。
不過,還真別說,這種花紋有些時代感的小瓷碗,真跟一些表演魔術的碗,差不多。
我說:“我沒表演魔術,這碗是我從鬼物手裡搶的!”
郝劍噗嗤一笑,兩個妹子笑得更歡了。
郝劍說:“你們看到了吧?陳工因為是法醫助理,因為工作的關係才不苟言笑。其實是很幽默的一個人,也很好相處。走,出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