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一扯。
“啊!”
“啊!”
孫鈴音嚇的一下抱住了郝劍的脖子。鍾小美驚叫著捂嘴了口鼻,兩條腿都在打哆嗦。
小蔡也是大口喘著粗氣。
十字架上盯著一個石膏雕塑的女人。女人兩腿糾纏,低著頭,腹部還有一把十字劍穿透了腹部。只是雕塑低垂的臉蛋,跟老闆娘一模一樣。
就是老闆娘的雕像。
我看到石膏像,那張跟老闆娘神似的臉蛋,渾身都不得勁了。
尤其是郝劍,他之前跟老闆娘交流的最久,郝劍看著綁十字架上的石膏,瞪著一雙眼睛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
他說:“尼瑪啊,老闆娘還真會玩,嚇死老子了。”
“各位,開房儀式完畢。”小蔡吐著長氣,拍了幾下心口說:“老闆娘可是我們通靈圈子裡的女王,就她敢把自個釘在十字架上。”
我瞅著石膏的胸說:“工匠做石膏的時候,是不是做小了尺寸?”
“什麼尺寸?”小蔡疑惑了一聲,跟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反應過來我說的什麼尺寸做小了,猛的幾個白眼。
郝劍說:“陳總,原來你是這樣的陳總。”
“就準她嚇唬我們,不准我調侃她嗎?”我從臺子上走下來,目光觸碰到鍾小美的眼睛,她立刻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別處。
我們正聊著,房門從外面推開。
老闆娘推門走了進來。
衣服和妝容都換了,她此刻一身莊嚴肅穆的黑色晚禮服,頭上綁著白花。看起來像守靈,參加葬禮的貴婦打扮。
肅穆的晚禮服把身段勾勒的極美。
一雙高跟鞋,鞋跟得有十幾厘米高,腿本來就不短。踩著這樣的高跟鞋,豎著的腳背好似成了腿的一部份,顯得兩條腿特別的纖細修長。
混血的容顏,精緻的鵝蛋臉看著婉約,鼻樑和嘴唇又很性/感。
我看了一眼石膏,又看了一眼老闆娘,好奇的問:“蘇總,您把自個釘在十字架上什麼感覺?”
老闆娘看了一眼石膏上釘著的人,也是不自在的撩了一下頭髮。她說:“有許多顧客詢問過我這個問題。如果想知道什麼感覺,可以試著做一個石膏釘在上面,就曉得什麼感覺了。別人說來終覺淺,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說這種事情需要自己體驗。”
“我大概可以想象到自個釘在十字架上的感覺。”我都被做成紙紮人丟兇案現場了,是真的能瞭解一些。
老闆娘沒說話,莞爾一笑。
小蔡說:“陳總,像您這樣想泡我們虞姐的人太多了,方式太老套,沒用。”她又雙手伸向老闆娘說:“這就是2號服務員。2號,你可以額簡單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蘇虞,是這兒的老闆。五年前,我丈夫去世了。我跟他是大學認識的,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愛,到大學畢業結婚。”
“他去世以後,我總感覺他還留在我身邊,時時刻刻陪伴著我。”
“每到晚上入睡,我總感覺他在我耳邊竊竊私語,好像想要跟我說些什麼,可是我卻聽不清!”蘇虞深吸了一口氣,流露出的情緒真摯,眷戀。
也不曉得她想到了什麼甜蜜的事情,站在開始走神了。
她失神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下意識露出的甜蜜笑容,就像一個神經病。
孫鈴音和鍾小美卻聽的很專注。
蘇虞走神了十幾秒,反應過來又說:“抱歉,走神了。我雖然感覺他時時刻刻都陪在我身邊,但我看不見,碰不著,聽不清他想說什麼。當初我跟朋友們講,朋友們都認為我傷心過度,精神出了問題。我也看過心理醫生,但沒用,依舊感覺他就在我身邊。”
“我想盡了辦法,想要跟他溝通。可我走過了許多地區,接觸過許許多多能通靈的辦法,但也沒能接觸到他。”
“我聽人講,通靈需要天賦,是與生俱來的能力。能夠通靈的人萬里無一。像我們這種普通人,就是絕緣體。絕緣體就是絕緣體,不導電就是不導電,所以我來了他出生的城市,打造了這間驚悚遊戲室,想要尋找到能夠通靈的人。”
蘇虞一口氣講完這麼多,朝我們深深鞠了一躬說:“希望大家接下來,遊戲愉快。我也希望能在各位當中找到能通靈的人。雖然我找了許多,也沒有找到,但還是希望你們當中能有可以通靈的人出現。”
她灼/熱的眼神,帶著熾烈的期待,期盼。我看得頭皮直髮麻。
我想平平安安,一輩子都不跟那些玩意打交道,好好的活到死,可這瘋女人居然想碰到那種東西?
小蔡扶起鞠躬的蘇虞,趕緊轉移話題說:“陳先生,您不是要變魔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