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顆心嚇得蹦到了嗓子眼。
倒出櫃子的女屍,幾個踉蹌站穩,不好意思的說:“我在裡面腿站的有些麻了,又怕發出聲音被發現,抱歉,抱歉。我是驚悚桌遊室的服務員,大家可以叫我1號,也可以叫我小蔡。”
郝劍喘著大氣說:“人嚇人,嚇死人,知道嗎?”
“先生,這是驚悚桌遊室,您要是怕可以換一個別的房間。”小蔡踩著黑色高跟鞋,穿著帶血的絲襪,包臀裙。襯衣和小馬甲,都有些殘破,像是樹枝刮爛的一般。
臉上的妝容,跟殯儀館出殯的屍體沒有區別。
她嘴角微翹,衝郝劍說話的語氣有些小衝。
開這種店,在這上班的服務員,能沒點個性嗎。來這玩就是找一個刺/激,如果想花錢當大爺,就去隔壁洗桑拿,錢一砸讓妹子扭腰,妹子肯定不會抬臀。玩的東西不一樣,沒啥態度不好的問題。
郝劍吃了一個憋說:“我謝謝你的提醒了。”
“不客氣。”小蔡轉頭又問:“需要我去卸個妝嗎?”
“想得美,你就保持臉上颳著牆灰的妝吧!”郝劍瞅著小蔡看了看說:“你確實是一個活人,不是出命案了!這化妝手藝真不差。”
“房費一千八,你當是玩的嗎?”小蔡恭維了一句,又從櫃子裡取下了一件燕尾服好奇的問:“你們要變什麼魔術?”
“一個做了記號的碗,在我們吃完宵夜之後,丟進了垃圾桶。這位小哥哥要把碗給變出來。”郝劍提著衣架到大棺材這邊,把衣架遞給我說:“陳總,你就湊合著用吧。”
小蔡一張給塗了牆灰的臉,露出驚訝的表情。屍體那是不會有表情,那麼厚的妝容沒問題,她這臉部肌肉一動,妝容裂開,跟臉皮龜裂了似的。
我看著心底直發毛,鍾小美看著脖子一縮,趕緊低下了頭,聲音極小的說:“我們進來之前,老闆娘沒說房間裡有服務員,說有事不明白的可以叫她。服務員是不是某個遊戲的一環啊?小蔡說她是1號,那麼這屋裡是不是還有人?”
大夥都被櫃子裡冒出來的人給弄驚到了,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鍾小美一說,大家都反應了過來。
小蔡鼓掌說:“這位小姐姐說對了,第一個遊戲是分析猜人遊戲。房間一共會安排兩個服務生,我們會免費服務一個小時,也就是解說和引導一些遊戲,當陪玩和嚮導都行。我出場說的話,如果顧客留意到了1號這個自我介紹,你們會免費服務三個小時。當然,你們覺得我們是電燈泡,也可以自己玩。我們隨叫隨到。”
“那另一個在哪?”孫鈴音打量了幾眼周圍,最後目光落在了大棺材上。
小蔡說:“2好服務員在哪?有一次猜測的機會,猜對了血漿免費喝。”說著她從櫃子裡的角落,拿起了歪倒的紅酒瓶子,示意免費的酒是什麼。
“我們商量一下。”郝劍四處打量著周圍,走到棺材邊坐下。
孫鈴音跟著坐到了郝劍旁邊。
我拉了一下我旁邊的椅子,看了鍾小美一眼。
鍾小美低著頭,不安的過來坐下,坐在白骨森森的椅子上,跟上面有針扎她似的,一扭一扭特別有趣。
她緊張瞅著周圍說:“大廳要是沒有我們不知道的暗格,排除那兩個房間,能藏人的位置有洗手間,棺材,還有……”
說著,鍾小美緊張的指著十字架上用黑布蓋著的人說:“還有那!”
我,郝劍,孫鈴音跟著她指得十字架看去。
黑布蓋著,釘在上面的人一動不動,怎麼可能是人?
我沒來得暗吸了一口涼氣,這遊戲還真刺/激到人的腎上腺分泌。
郝劍深吸了一口氣說:“有三分之一的機會,水酒免費。”
孫鈴音看了一眼鍾小美,帶著情緒說:“我猜棺材。”
“按照老闆娘提供的資訊,這張大棺材裡有兩個小棺材。這是分析遊戲,如果服務員還剩下一個,就不可能藏在棺材裡面。”鍾小美倔強的咬了咬嘴唇,又說:“洗手間沒進去過,但來者是客人。老闆不可能在顧客要上洗手間的時候,開一個驚悚玩笑,那就不是驚悚桌遊室了,而是找事情。我猜,人掛在十字架上。”
兩個妹子表面沒什麼,火藥味卻很足。郝劍求助的朝我看了一眼。
我看向小蔡問:“你們提供的資訊真實有效嗎?我們可還沒付錢。”
“當然。”小蔡點頭。
郝劍安撫了孫鈴音一眼,看著我問:“猜什麼?”
孫鈴音瞄了鍾小美一眼,也朝我看了過來。
鍾小美低著頭偷瞄著我。
小蔡板著一張妝容龜裂的臉,等待著我選答案。
我說:“2號服務員人在外面,隨叫隨到。既然是遊戲,那小蔡說的一切話語都是資訊。她說房間會安排兩個服務員,也沒說2號服務員就在房間。對嗎?小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