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菲喊疼的聲音。回頭,只見她滿臉痛苦的捂著身前的大鼓包。
她眼淚汪汪的揉著說:“你有病啊?”
“你走路怎麼沒聲?”
“我看你站在這出神,過來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喬菲疼著倒吸著涼氣,反覆揉著大鼓包。
我瞄了一眼問:“有事嗎?”
“活該你二十七八了還沒女朋友!!”喬菲注意到她揉痛處的情況不雅,臉蛋微紅的掏出一包煙,“這種煙你抽不?”
好幾十塊錢一包的細煙。
我拿出自個的煙點上說:“抽自個的安全。”
喬菲深吸了一口粗氣,纖細的手指夾著細長的煙,惡狠狠的用力吸了一大口。
她紅唇微張,冒著煙霧,相比高中時的清純靚麗,多了好些成熟的風情。
她看著湖水說:“你這人能不能再軸一點?”
就在這時,喬菲的手機響了,她接起電話一聽,“什麼?商總說宅子裡不乾淨,讓你和我去請陰陽先生?”
也不曉得對面說了什麼。喬菲說:“行,我這就來。”
電話結束通話,喬菲窩火的到一旁掐滅了菸頭,“商總真的越來越神經了。我有事,先想走了。”
喬菲走了十幾分鍾。
商雪換了一身衣服,穿著幾十年前那種斜領紐扣的綢緞小棉襖,直長的褲子,一雙繡花靴子,踩著木屐,裹著一個大斗篷,從別墅走了過來。
這人好看,穿什麼衣服都好美。
就是這年頭,看到這種打扮,尤其是商雪這種打扮,我看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商雪走到跟前,緊張的說:“繡花鞋太冷了,我穿的靴子。”
她這一靠近,我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她帶來了一股冷風。我裹緊了大衣說:“你讓人去請陰陽先生,她沒反應?沒有要勒死你?”
商雪緊張的四下看了幾眼,又等了幾秒吐著氣說:“沒有。大白天的,我除了跟您在一起,才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別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
“你現在能感覺到她?”我跟著四下看了幾眼,周圍什麼都沒有。
商雪緊抓著斗篷,裹得更緊了,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聲音很動聽,害怕的模樣也惹人憐愛。
我說:“那你還來。”
“我不知道,就是害怕,又想靠近。”商雪看著湖面的目光轉過來,看著我,滿臉糾結和痛苦的說:“我有一種恨你,恨了你上百年的感覺,我明知道這種感覺不是我的,可是又控制不住。”
突然,她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了,悠悠的說:“恨一個人首先要想到這個人。恨了你一百年,也是想了你一百年。一百年太長了,恨和想已經糾纏不清了。這股感覺太重了,太濃郁了,我想剔除掉,可只要注意力不集中,就會陷進去。就會認為是我自己的感覺。”
她看我的目光很複雜,痛苦,煎熬,害怕,更多的是有幽怨。
我一下捕捉到了她的用詞,你,忍不住猛的一顫,“你是在說我?”
“沒錯。”商雪掏出了一塊金懷錶,懷錶上有一張黑白照片,跟我長的一模一樣。她糾結的說:“這表就是我剛剛回房間,在梳妝桌上發現的。”
我看著黑白照片,這不是做舊,就是經歷了歲月的老照片。
看著懷錶上的照片,我頭皮都麻了。
商雪突然打了兩個激靈,慌亂的把懷錶扔進了湖裡。又恐懼的看了我一眼,急步走向了明柔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