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歸宗和商雪坐在茶几邊說事。
勞斯萊斯司機和商雪的助理,在一旁陪坐著喝茶。
我一過來,司機和助理很自然的往後挪了個位置。商雪也跟著挪了個位置說:“陳大少爺,您洗好了。”她拿著茶壺到了一杯新茶,放到了她剛坐的位置。
因為沒看到吳老人和軒少爺,我問:“還有人呢?”
“去請胡姑娘了。”商雪憋了口氣又說:“子時之前,應該能把胡姑娘請來。”
我疑惑的問什麼胡姑娘?
陳歸宗說:“一個出馬堂仙。”
他也沒有過多的介紹,瞥了一眼勞斯萊斯的司機。
司機站起來。
商雪的助理也站了起來。
助理帶著司機走向了偏廳那邊。
人一走。
商雪面露恐慌的拿出了那塊金懷錶。
我接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外殼上的痕跡,還有黑白照片的斑駁,跟扔進了湖裡的那塊一模一樣。
我吸了一口氣,把金懷錶遞給陳歸宗。
陳歸宗接過懷錶看了看,他看到裡面的照片,嚇了一大跳,聲音有些哆嗦著說:“我家也有同樣的一塊,是我爺爺傳下來的。我家那塊,側周密刻著我爺爺的名字。說是十八歲取表字掛的。有放大鏡嗎?”
商雪發了一個訊息出去。不一會,助理拿來一個放大鏡。
陳歸宗用放大鏡照著懷錶側面。
我盯著他的動作,憋緊了呼吸。
突然,陳歸宗失態的一下站了起來。
拿懷錶和放大鏡的手都在哆嗦。
他把懷錶和放大鏡給我,指點了幾個位置。
我用放大鏡看了一遍,是篆書寫的名字。
名和字。
寫的是:陳奇,字君臨。
我過去只曉得我太爺爺叫陳君臨,看到陳奇這名,我感覺頭皮都要裂了。
按照過去的規矩,後輩取名,別說跟長輩同字了,就算跟長輩同一個字的音,都會被看成不敬。
我叫陳奇?跟我太爺爺一個名?
我爺爺那個老騙子是不是瘋了?
還是別有隱情?
我懷揣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慌,哆嗦著問陳歸宗說:“您見過類似的照片嗎?”
“我爺爺留學那會只有十九歲,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老家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家裡有我爺爺的幾張老照片,跟這張照片有七分相似。”陳歸宗看著我的臉,眼底閃爍著驚慌和古怪。
畢竟我跟照片長一樣,唯一跟我不同是照片上的人,眼神像老鷹一樣犀利,兇狠。
我暴躁的砸了手裡的懷錶。
懷錶/砸在茶几上蹦了一下,彈到地毯上。
我忍不住大吼:“這一定是有人造假,一定是。”
陳歸宗沒說話。
商雪追過去,撿起懷錶,轉頭仇恨的看著我說:“這不是你的東西了,這是你送我的東西,這是我的東西!!”
“你是誰?你是誰?”我暴躁的過去抓起她的頭髮。商雪一口咬在我腰上,我受疼的鬆手,一耳光過去。
她摔在地上,打了幾個寒噤,像睡覺一下驚醒了似的,她四下看了幾眼,驚悚的丟開手裡的懷錶。
懷錶一丟,她又撿起來,拿著懷錶跑出了大門。
我和陳歸宗跟在後面。商雪一頭跑到湖邊,尖叫著把懷錶扔進湖裡。
商雪在湖邊扶著膝蓋,歇斯底里的咆哮:“陳歸宗,胡姑娘什麼時候來?胡姑娘什麼時候來?我不能活了,你富貴豪庭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