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著頭皮說:“秦楓有童年陰影,可能本事發揮不了多少。張龍趙虎在一起,是有鎮邪的效果,但廠花院子裡,也不曉得會有什麼?”
電話那邊秦綺羅思索了一會說:“這樣,我還是帶著張龍和趙虎追蹤紙紮人,我給你喊個高手過去。”
“高手?”
“我閨蜜,殯儀館的甄主任,她在殯儀館管遺體美容這一塊。她家祖傳的縫屍手藝,有她在場撈屍,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秦綺羅又補充說:“有她在,秦楓估計會在他心儀的女神面前好好表現,不會拉稀擺帶。”
“等甄主任來了,這裡誰說了算?”
“你要是肯出全力,你說了算。你要是繼續裝慫,就甄主任說了算。”秦綺羅嚴肅的問:“你還藏拙不?”
“那聽甄主任的吧!”我話音一落,對面直接冰冷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盲音,我感覺的到秦法醫很失望。
但龍船巡河,陰兵過境,還有紅繡姐姐,都不是我說請就能請來的。
我也跟她坦白的過了,可她就是認為我在藏拙啊!
隨她怎麼想吧!
我拿著電話走到秦楓旁邊說:“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先聽哪個?”
“壞的吧!”
“廠花院子裡的事情,你姐鐵了心要我們處理。”我緊張的瞄了一眼街盡頭的院子。
秦楓捧著雙手哈了一口熱氣說:“那好訊息呢?”
“殯儀館的甄主任要來。”
“什麼?我女神要來?”
秦楓利索的脫下肩頭披的女士皮裘,走進打牌的房子,他盛氣凌人的把皮裘往牌桌上一丟說:“從現在起,你們都不準認識我,知道嗎?”
牌被他砸散。
四個女人緊憋著呼吸點頭。
秦楓一套筆挺的西服,單手揣在兜裡,走出來打了一個響指說:“陳工,等瓶兒姐來了,有事你先上,然後假裝搞不定,然後讓我上。”甄主任叫甄瓶兒。
“秦少,威武。”我一個大拇指遞過去,好奇的看著他單薄的西服問:“你不冷嗎?”
“我打小練武,每年入秋以來就不間斷的游泳,下雪也遊,扛得住。”秦楓滿臉的自信。他也是真的耐寒,沒有一點在強撐的架勢。
我和秦楓聊了十幾分鍾。
一輛重機摩托車,轟隆隆的開過來。
開車的女人還沒取下頭盔,秦楓便把菸頭一丟,踩著光亮的皮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甄主任下車,取下頭盔。
洋氣的短髮,一張精緻的鵝蛋小圓臉,配合娃娃頭,就像一個高中生。
英姿颯爽的皮衣,跟賽車的打扮很相似。
高挑的身材,尤其是身前兩個大鼓包,特別壯觀。
甄主任叫甄瓶兒,她瞅著車上帶來的工具說:“這邊的情況秦綺羅給我講了,秦楓,陳工,你倆把工具拿上,我們先撈屍。有什麼情況,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