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天花板上的女經理倒映在水裡。
一看到這東西,我轉身一頭鑽進驗屍房。
砰得一聲砸上了驗屍房的門。
看著驗屍臺的女屍,額頭貼著一張小紙片人,我忍不住鬆了一大口氣。
相對那種東西,我更情願跟屍體打交道。
我小心的靠近驗屍臺,給女屍作了三個揖。
繞到推車後面,看著平躺在推車上的女屍,慌張的嘟囔,“你才二十五歲,比我還小兩歲,你已經成為商場的樓層經理,是個有文化的人。殺害你的人,是保潔阿姨和商場保安,你怎麼就沒一點判斷能力,要當這個糊塗鬼呢?”
突然,驗屍房的門被拍響了。
砰砰砰的敲門聲,很急促,也很凌亂。
就像出了什麼急事,啥也不顧敲門的聲音。
這要放在村裡,誰大晚上這樣敲門,一定會反罵一聲:報喪呢?
我緊憋著呼吸躲到推車後面,死死盯著門那邊。
打心眼裡後悔嘴欠了,白天莫說人,晚上莫談鬼,瞎雞兒抱怨個蛋。
我忍不住扯著嗓門喊:“秦姐姐,救命啊,那東西來了。”
沒人搭理我,敲門聲不停的響。
跟追債討錢似的,不還錢,就不停的鬧。
我也不知道拍門聲響了多久,突然拍門聲停了。秦綺羅的腳步聲傳來,她從外面開啟驗屍房的門,“你在做什麼?”
聽到呵斥,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發現我騎在推車上,死死掐著女屍的脖子。
什麼時候爬上推車的?我根本不知道。
我瞪著坐下女屍的臉,整個頭皮都麻了。
秦綺羅幾步走過來,衝我後腦勺就是兩巴掌,“滾下來,不就是鬼敲門嗎?看把你給嚇的。”
我捂著被抽疼的後腦勺,牙齒直打顫。這一回,我真不曉得我是中邪了,還是因為害怕下意識的爬上推車,掐住了人家屍體的脖子。
秦綺羅推著車子,喊我一起推屍體去水房清洗屍身。
我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女屍,“那個……不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的?除非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否則沒有不方便。”
在秦綺羅的催促下,我硬著頭皮跟她一起把女屍推/進了水房。
處理好屍體的清潔。
回驗屍房把女屍天上驗屍臺。
強烈的白光燈開啟。
亮得我睜不開眼,地下用水泥澆築,牆壁也是白色,驗屍臺是不鏽鋼制。周圍除了一臺電腦,幾個推車堆滿了裹屍體的白布。
白光燈開啟的一瞬間,秦綺羅的氣質完全變了,眼神冰冷,精美的五官沒有絲毫情緒可言。
她仔細檢查一遍屍體,確定別處沒有外傷之後,又從頭部和心口,取化驗樣本。
這是我第一次看秦綺羅驗屍。
可能我爹死的時候,我十七歲,藍嫁衣扭曲了我的審美。秦綺羅驗屍這種狀態,對我有致命誘/惑。
我看著她的動作,既緊張又亢/奮,忍不住起了反應。
幸好防護服足夠寬敞,沒讓秦綺羅發現我的異樣。
否則,我懷疑我會社死。
從十二點忙到凌晨三/點,直到屍體收斂好,女經理也沒來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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