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壓在被子上,臉貼著我的臉。
我一動不動的喘著粗氣,腦子裡反覆回想著九九留下的話。
女經理被人練成了夢魘。鬼物走陰陽路,夢魘過睡夢橋,各不相干。應該是說相互之間無法干涉。
夢魘?藍嫁衣能阻擋嗎?
我不知道。
我對夢境的記憶非常清晰,就像真的一樣。我那種腦子一片空白的感覺,我聽醫院一些病號講過,那就是瀕臨死亡的感覺。
我真要是在夢裡閉上了眼,可能就永遠醒不來了。
要不是九九上陳潔的身,把我給打醒……
我不敢深想,心有餘悸的扶起陳潔。她閉著眼睛,嘴唇發烏的打著哆嗦。
我下地把她用被子捂好。
又給陳潔弄了個熱水袋,塞到心窩。
而我下地的一瞬間,頭重腳輕,走路都打擺子。
因為滿身冷汗,我咬牙堅持拿著衣服到洗手間打算洗個熱水澡,免得感冒了。
一到洗手間,我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臉,心情特別沉重。像連續兩三天沒睡覺一樣,臉色蒼白髮幹,雙眼渾濁,就跟醫院重疾難返,只能等死的病號一樣。
我洗了個熱水澡。
換了一套厚厚的睡衣。
回宿舍倒了一杯熱水,抱著熱水喝完,萎靡的精神頭才稍微好一些。
我看著被窩裡的蜷縮成了一團的陳潔,因為她也姓陳,我想到了我姑媽,想到了我媽。
拿起手機翻出姑媽和我媽/的號碼,看著她們的電話號碼,我想要打過去。
可打過去說什麼?
說我要死嗎?
拿著手機,聽到陳潔在被窩裡哆嗦的喊冷,夢吟一樣的痴語。
我鼻子酸澀的放下手機。
暈暈乎乎的一頭鑽進被窩。
她穿著銀白色的秋衣秋褲,閉著眼睛,瑟瑟發抖的一下抱緊了我。
我嗅到她身上成熟的芳香,類似於病入膏肓了的狀態,不可能有雜念。
我穿著臃腫的睡衣,她穿著秋衣,衣服隔著並不解冷。
大家本能的尋找溫度。
一覺醒來到了中午十一點,還是手機鈴聲把我和陳潔吵醒的。
啊!
陳潔睜開眼睛,一聲驚呼,又慌亂的捂住了口鼻。
我看著她白裡發紅的臉蛋,也是瞪大了眼珠子。
手機還電腦桌上響。
雖然我們只有兩個腦袋露在被子外面,但她像八爪魚一樣掛我身上。我一隻手搭在她腰上,大家都曉得,彼此只剩下了最後的防護。
就是相互取暖,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再一次嗅到成熟的氣息,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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